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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浮鴒對做夢有深切的厭惡。 神域的人大多對第七王座的過去一無所知,但是他們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那一定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經歷。 否則祂的性情也不會如此惡劣。 掌控著夢境的權柄,讓所有人陪祂一起沉淪在噩夢之中。 偶爾,祂甚至會偷走別人的美夢,轉換成內心最大的恐懼。 “如果不是在實力上無人能敵,那麼第七王座閣下應該會被人掛在神殿審判雕像的天平上,另一邊放坨狗屎。”——來自某位尖銳而且大膽的批評家。 然後第二天,那位可憐的批評家就和他的狗屎一起出現在了天平上。 在上面掛了足足七天。 批評家在從天平上下來後,憤憤不平,把尊名改成了“可惡的噩夢之主”,“令人厭惡的噩夢幽靈”。 漸漸的,人們潛意識裡都認為,有關第七王座掌握的權柄是“噩夢”,而非完整的“夢”。 即使有人糾正,另一人也會立刻反駁,“什麼?你的腦子好像裝滿了毒液,你竟然認為噩夢之主的權柄裡會有一絲一毫美夢的存在?我的天哪,我要讓神殿的天平審判你!你這毫無理智的東西!你一定是讓邪惡入侵了魂靈!” 有必要一提的是,無論是批評家或是被洗腦的人們,他們對第七王座的態度只是恐懼,而非厭惡。 只要是能登上王座之人,從來都不是敵人。 甚至有人也覺得祂的性格很可愛。 …… 不知道是誰。 —— 夜昭做了一個夢。 一個有些奇怪的夢。 那裡漆黑一片,荒蕪又恐怖,是一片連自己心跳聲都聽不見的寂靜之地。 腳下的鏡面倒映著他的影子,在他看過去時,像水面的波紋平息,一點點逐漸變得清晰。 變得有顏色,仿若兩個立於這方世界的他。 不知從何處來的一滴水聲,打碎了這場對照,在虛假的鏡面上留下一圈圈波紋。 於是令人心慌的黑暗的散去。 他好像走進了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在他面前,有一棵巨橡樹,樹下有木椅,邊上有一隻綠眼睛的貓,團著身體。 還有。 還有一個人。 他背靠著樹,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腿間,白髮從身側滑落身前。 夜昭看不到他的臉,卻莫名感到熟悉,腳步下意識向他走近。 直到下一聲水滴的聲音響起。 虛幻的景象散去,漆黑的夢境中,靜止的湖面上,水滴聲和波紋,圈圈圓圓。 夜昭突然意識到,他在哭。 那時尖銳的疼痛才後知後覺地從心臟開始蔓延。 他的腦海中好像閃過很多很多的記憶碎片,卻怎麼都看不清。 他好像忘了很重要的東西。 當他掙扎著靠近蜷縮的模糊人影,周圍的黑暗卻一點點把他從他面前吞噬。 最後一刻人影抬起頭來。 不要! 夜昭從床上驚醒。 毛卡利安。 他閉了閉眼,生澀地重複了這個陌生的詞彙。 毛卡利安。 那個人,是誰? 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感覺到胸腔瀰漫的苦澀,透過語言,蔓延到唇齒之間。 不要留他一個人。 是他腦海中僅剩的念頭。喜歡不期鳥與第七王座()不期鳥與第七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