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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頓了一下,把“滾去做題”四個字刪掉,換成了“嗯”。
要不是高天揚提起他都快忘了,除了晚自習後另外有事的情況,他正常1點就該睡了。
boo:那你睡吧,我搞題去了。
江添:行
他嘴上說著行,結果關了微信又把《抒情文寫作指導》翻開了。這一晚,他看作文指導看了整整一小時,要讓招財知道招財能樂死……
也可能嚇死。
第二天早上6點,江添洗漱完正在房裡收拾書包,手機忽然收到兩條資訊。因為擱在被子上的緣故,震動聲並不明顯,只忽地亮了兩下,但他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他一把將書包拉鍊拉到底,長手一伸撈過手機。
一晚上沒動靜的人終於有了迴音。
打烊:昨晚不小心睡著了,剛看到
打烊:怎麼了?
江添站在床邊垂眸看著螢幕。
他已經把鍵盤點出來了,卻沒有回覆。
他想問“為什麼突然換頭像和暱稱”,但原因他其實是知道的。他發出去的問號放在昨晚剛剛好,過了一夜便沒了意思。
而聊天框裡的第一句話,總讓他想起英語競賽前盛望回齊嘉豪的那句“訊號不好剛收到”。
江添沉默片刻,回道:沒事,出來吃早飯。
他拎起書包走出臥室,靠在樓梯欄杆旁刷起了英文報,等那位叫“打烊”的男生起床。
盛望雖然改了微信,但看上去卻跟平時並無二樣。
上課邊聽邊刷卷子,下課依然會跟周圍的人插科打諢。筆沒油了會問江添借筆芯,碰到好玩的事會試圖騙江添一起笑,偶爾會把手藏在桌肚裡發微信吐槽。
離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還有5分鐘,江添給前桌發了一條微信:中午去梧桐外?
盛望正忙著寫化學卷子,他右手還在飛速算題,左手伸進桌肚一把捂住輕震的手機。
過了片刻,他才摸出手機低下頭去。
這個年紀的男生肩背很寬,但並不厚實,稍微一點小動作都會被t恤布料勾勒出肩胛的輪廓。
幾秒後,江添收到了迴音。
打烊:好啊,我要餓死了。
啞巴中午去喜樂幫忙,趙老闆管飯。江添原本以為梧桐外的那個天井下今天只有三個人,萬萬沒想到多了一倍——
他們剛拐過巷子,就看見丁老頭門口的空地上停著一輛小貨車,牆邊堆著一個大紙箱和幾個泡沫夾片,像是剛拆了一個大件傢俱。
江添踏進屋,就見兩個穿著深藍外套的人正搬著一個銀白色的冰箱往廳堂裡放,還有一個穿著同色制服的人在那兒拉接線板。
丁老頭一看到他,立刻小跑過來,給了他手臂一巴掌:“你買的?!”
江添搖了一下頭,他想說什麼,但剛一張口忽然想起什麼般看向盛望,老頭跟著看過去。
他生平最怕欠人東西,也不喜歡無端收人好處,脾氣犟得像頭驢。就連江添想給他一點什麼,都得靠“不能白吃飯”這個藉口,對別人更是一概不收。
老頭把江添當半個親孫,急起來可以上手,但對盛望不行,這小孩畢竟是客人,而且看著也不禁打。
他虎著臉問盛望:“你買的?”
盛望學江添,搖頭說:“不是。”
丁老頭鷹眼瞪得兇巴巴的說:“其他人哪敢給我買這個,你再說!”
老頭年輕時候當過兵,氣勢從沒輸過誰。像高天揚這種被他揍過的,只要一看他瞪眼就慌得不行。偏偏眼前這個白白淨淨最不經打的,看著一點兒也不怕他。
盛望“噢”了一聲,說:“那……就當我買的吧。”
丁老頭心說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