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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總分、排名等等,想知道的人自己去領,但看不著別人的。
現在考場分配有了新規定,何進這種方法也就沒了意義,所以要把手裡剩餘的成績條都發給學生。
就是江添手裡捏著的那個。
他對自己的成績條不甚在意,一邊說話一邊左右折了好幾道。
白色的小細條晃得盛望好奇心極其旺盛,他忍不住問道:“你的我能看麼?”
江添鬆了手,紙條落在桌上。
他食指抵著紙條一端,推到盛望面前,然後盛望看到了一排1:
班級排名1、年級排名1、考場座位號1
一般人看到這種成績條,要麼羨慕要麼嫉妒,盛望的反應卻有點特別。他有點……依依不捨。
江添把成績條抽走的時候,他的模樣像是在賣孩子。
“有什麼問題?”江添看不下去了。
“沒有。”盛望的目光還黏在紙條上,“我以前的成績條也長這樣,就是借你的緬懷一下。”
“……”
盛望終於從成績條上移開目光,抬頭就對上了江添看“琅嬛奇葩”的目光。
“筆給我。”江添動了動食指,示意他遞支筆。
“幹嘛?”盛望有點納悶,但還是照做了。
就見這氣人玩意兒大筆一揮,把成績條上的名字槓掉,寫了“盛望”兩個字,然後連筆帶紙條一起推給盛望說:“緬懷完記得扔垃圾。”
說完,他兩手空空回座位看書去了,留下盛望和紙條互瞪。
高天揚不小心聽了全程,在面前抖著肩膀瘋狂悶笑,至於盛望……大少爺想咬人。
於是沒過幾秒,江添就在微信螢幕上遭到了罐裝的毒打。
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變得有點奇怪——
早上江添會刷著英文報等盛望出門,但他不會在江鷗和孫阿姨面前表現出“主動”的意思。盛望下樓的時候,他還是會在客廳整理書包,等到江鷗說“你等等小望”,他才順理成章放下書包,坐在沙發上悶頭玩手機。
等進了教室,那種拘束感才會煙消雲散。
和其他同學之間的相處一樣,盛望筆芯沒墨會找江添借,江添會敲他的肩膀催他卷子趕緊往後傳。他們說話的次數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很少。偶爾會聊幾句,但更多是在跳腳。
每天的午飯、晚飯時間,大多數同學都會上演餓狼傳說,高天揚永遠是跑得最快的那個。他試圖帶上盛望,但盛望推說自己身體虛弱四肢無力,狼不起來,請他獨自逐夢。
事實上,盛望只是覺得跑起來毫無形象還費勁,而他懶得動彈且討厭出汗罷了。
又是順理成章的,他和江添成了唯二不搶食堂的人,只能搭伴。
他們會並行一段路,穿過“修身園”和操場圍欄外的梧桐樹蔭,然後盛望去喜樂便利店,江添去西門外。
盛望其實有點好奇他午飯都在哪兒吃,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並沒有主動去問。他不問,江添那性格也不可能主動說。
於是他們只能算半個飯友。
江添晚上依然時常失蹤,但他學會了串供,會在晚自習下課前給盛望發一條微信,然後盛望會自己回去。
如果沒有那條串供資訊,他就會跟盛望一起回家,有時候是坐在小陳的車後座各自玩手機,有時候會聊幾句。
而不管他們在聊什麼,有沒有聊完,進家門的瞬間都會停止話題,拎著書包回自己房間去。
白馬弄堂的那扇院門就像一道結界,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高天揚就他看到的部分吐槽過,他說:“我現在信了你們之前不熟了,真的,你倆這狀態跟合租的沒什麼區別,頂多再多一層普通同學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