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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鯨只好從行李箱中找出唯一的毛衣套在身上,陪人出去了。
景色很美,遊輪上卻冷得不像人呆的,她們沒訂到好的位置,就趴在欄杆上遙遙望著對面的洪崖洞盛況,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林鯨的臉蛋子都被吹得通紅,聽到旁邊有人低低啜泣,張琪琪不知道回憶起什麼,忽然又哭了起來,另一個姐妹忙著安慰她,兩人抱頭痛哭。
林鯨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說道:「再哭腦子裡的水要空幹了,就談不了戀愛了。」
張琪琪:「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
「一般女人腦子裡要進點水,才能相信男人這個物種,太清醒了談不了戀愛。」
張琪琪說:「我的確不想談戀愛了,搞男人沒個意思。」
林鯨聽完,也嘆了口氣,被那氛圍感染到不和她們一起哭一哭就顯得她特別不是人。
手機在褲兜裡震動,蔣燃打來的電話:「還沒回去?」
林鯨:「有事嗎你?」
蔣燃:「提醒你在外面小心。」
林鯨:「你在查崗嗎?」
蔣燃:「意思類似。」
女孩子們湊在一起,意識到彼此的好,就會很容易恨男人,覺得他們又狗又臭,放在林鯨身上也不例外,蔣燃理解她此時的心情,並不計較。
一趟下來半個多小時,林鯨握著電話,打了個噴嚏,蔣燃提醒:「你有感冒的趨勢。」
林鯨:「這邊晚上好冷。」
蔣燃說:「是你穿的太少了,江邊風大。」
林鯨一時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對,碼頭和岸邊人非常多,車也堵在那一動不動,她斜著肩膀從人群中穿過,能聞到空氣中的汗,香水,煙味。
夾在一起讓她的倦怠感很明顯,她微微垂著腦袋,身體打擺似的,「我要回去了,先掛。」
蔣燃悶悶的笑了聲,「嗯,別低著頭,看路。」
電話那端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幾乎和她同步。
林鯨怔住,毛骨悚然這四個字躍然腦海,從大腦直從躥到小腿;她的脊背一陣激麻;扶著欄杆四處張望起來。
什麼也沒看到。
朋友問她找什麼,車要開過來了。
林鯨說:「你們先回去,我等會。」
「這麼晚了。」
林鯨手掌蓋住聽筒,「先走吧。」
朋友沒堅持,叮囑了兩句便上了車。
林鯨對著電話,有點不敢相信地問:「你在哪?」
蔣燃的笑聲終於漾開,緩緩道:「向後轉,走三十米,就能看見我了。」
完全不需要再走三十米,只需回頭便能看見某個丟在人群中卻依然能一眼分辨出的男人,他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背靠著欄杆,比周圍人都高了一頭。
她捕捉到的時候,他往這邊掃視,說實話那張臉有點欠打,但更多是帥和俊秀,難得一見的屬於年輕人的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緊抿著唇,竟有一絲天真和親切。
又很奇怪,一來是感覺自己像個風箏似的,線卻攥在對方手裡,稍微扥一扥就被扯回來;二來是她又有點喜歡這樣的牽引,類似歸屬感。
蔣燃收了電話站直身體,林鯨一路小跑過來,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站這幹嘛,耍帥啊?」
他的嘴角咧了下,露出瑩白整齊的牙齒,「你要是不打我,可能會帥一點。」
林鯨沒心情開玩笑,一腦袋的問號和質疑:「飛過來的嗎?我下午才跟你說。」
蔣燃:「聰明人都神通廣大。」
林鯨下意識往他身側站站,擋風,「別裝,說點人話好嗎?」
蔣燃:「好吧,昨晚登陸了你的訂票帳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