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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義正要邁開步伐跨出餐廳,卻冷不防被從一旁倏然閃出的花藤給攔在了門口。花藤出人意料地當面向方義下戰書,要和方義進行一場正式比武,一決高下。
方義心裡一直在牽掛著醫館大堂那邊的病人,想盡快趕過去給他們看病,壓根就沒有任何心理防備,所以一時間才被花藤的突然攔截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比武一決高下?方義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從小習武的初衷是為了強身健體,除此之外就是在遭遇危險的時候可以有能力進行正當防衛,以保護自己過家人的人身安全。他練武功從來就不是為了跟誰鬥氣鬥狠,一決高下;也不是為了打遍天下無敵手,充當武林盟主,武林唯我獨尊;更不是為了拉幫結派,窮兵黷武,獨霸一方,征服四海。
弄明白了花藤的來意之後,方義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武田夕照。方義這輕描淡寫的一眼卻看得原本就已緊張不安的武田夕照更加內心不安了,他趕緊繞過桌子來到了花藤的身邊,讓花藤先讓方義去忙正經事,等回頭有時間了再來商談比武的事情。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方義完全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
花藤猶豫了一下,聽從了武田夕照的意見,隨後退到了一旁,讓方義出去了。但他並沒有放棄心中的想法,衝著方義的背影堅定地說:“方義,你要儘快做出決定。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這場比武一定要進行!我會等你的答覆。”
已經走出客廳的方義聽見了身後花藤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此刻的腦海裡滿是剛才映入他眼簾的花藤那雙清澈真誠的眼睛,以及花藤那一口聽起來並不流利甚至有些蹩腳的中國話。他一邊走一邊搖頭,不禁笑了,笑花藤純潔的執著。他能判斷出,花藤並非出於惡意,但是這種執著是否事出有因還有待進一步觀察和調查。
來到醫館大堂後,方義迴歸原位,替換下正在忙得焦頭爛額的林偉,自己親自為那些病人把脈問診。林偉早就在期盼方義快些到來了,讓他應付一下是可以的,一般的病症他也能給病人看,問題不大。
可是讓他像方義那樣對所有病人的提問都能對答如流,把每一種病因病理都能解釋得一清二楚甚至朗朗上口,他是絕對做不到的,他所修煉的醫學本事目前還不能達到方義那種超然物外、定奪乾坤的境界。
方義將林偉替換下來的時候,悄悄附在林偉耳畔說了幾句話。林偉聽完後大為吃驚,隨後就按照方義的想法去辦了。
一連忙了好幾個時辰,到了正午的時候,方義才終於停止了工作,邁步走出了大堂,徑直朝客廳匆匆走去。
可是當他踏進客廳的時候,卻發現裡邊空無一人,桌上放著武田夕照送給他的那幾樣見面禮。方義望著那些禮物,不覺陷入了沉思之中。禮尚往來,既然收了禮,那也就得還人家禮。要不是花藤突然提出了那個特殊請求,今天他們的這場會面原本應該是很輕鬆很愉快的。
正在這時,劉旺從外邊匆匆跑了進來。一看就知道他是從廚房裡的灶下跑出來的,剛才應該是在灶下為孫正華添柴燒火,頭髮絲上還掛著幾根搖搖晃晃的或長或短的乾枯松針。
劉旺告訴方,武田夕照和花藤等不及,就先走了,回怡山書院去了,林偉陪同他們一起走的,說是去送送,都送了怎麼久了,也不見回來,也不知道林偉把人到底送到哪裡去了。
方義忍不住笑了,“就你愛瞎琢磨。林偉當然是把武田先生他們送到怡山書院的住處去了,難道還會把他們給送回日本去?”
劉旺不好意思地笑了,用手摸了摸後腦勺說:“我是擔心林偉打不過他們,會吃虧。武田夕照和花藤的功夫都那麼厲害。”
“是去禮貌地送人,又不是去追著打架的,你就別操那份閒心思了。繼續回廚房燒你的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