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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驤寒當然不知道，看著老去的北冥翩義，想他從前少年時也曾風流倜儻，如今卻老態龍鍾，不禁動容：&ldo;翩義……辛苦你了。&rdo;
&ldo;她走時也是這樣說的。&rdo;
&ldo;她、她走時，你在身旁？她有沒有……有沒有……&rdo;
&ldo;她沒有對我提你。&rdo;
柳驤寒失望地垂眼。
&ldo;可她昏睡中一直喊你的名字。&rdo;
柳驤寒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又急切的問：&ldo;真的？！&rdo;
&ldo;我給小晏的玉散譜是份殘卷，若我沒猜錯，當年她將剩下的部分送給了你。&rdo;
&ldo;所以你才能煉出剋制我的□□藥性的解藥，保北冥晨一命。&rdo;
&ldo;她果真對你情深。&rdo;
&ldo;翩義……&rdo;
&ldo;也罷，都是半隻腳進棺材板裡的人了，沒那心思再計較這些，說些大家都關心的問題吧。&rdo;
&ldo;朝廷管我們要人，你這個碧血宗前宗主，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rdo;
&ldo;你想要什麼說法？&rdo;
&ldo;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為天經地義。&rdo;
柳驤寒冷笑一聲：&ldo;天經地義？你覺得他們都是什麼好東西？神墓樓近些年來，在背地裡做的是什麼勾當，你不會不知道吧？&rdo;
&ldo;知道，販賣婦女孩童，給西域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rdo;
&ldo;沈慕婧在自家地牢裡豢養了許多人奴，供她驅策練鞭，每日不斷折磨他們，蒙上他們的雙眼，割斷他們的手指和腳趾……種種行徑，純粹為了洩私憤。&rdo;
&ldo;嗯，那姑娘是狠辣。&rdo;
&ldo;……鳧山汪家更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那江湖人稱&ldo;羽扇公子&rdo;的汪寧默，調戲良家婦女，強搶民女，玷汙少女清白再殘忍殺害分屍，埋屍在荒郊野嶺。這些你也知道吧？&rdo;
&ldo;也曉得，&rdo;翩義點點頭：&ldo;西廠就不必多說了，牧雲天當時殺害墨衣卿相薛落思的夫人，是受劉域指派，且牧雲天也不是你碧血宗所害。只是不知這梁廣越梁捕頭……罪名何在？&rdo;
&ldo;私吞朝廷下發賑災銀錢。&rdo;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驚訝者。
姬朝星道：&ldo;六扇門乃朝廷重要樞紐，怎能憑你一句信口雌黃，就誣陷了朝廷的人？&rdo;
&ldo;姬家是皇親國戚，真不愧是皇帝的走狗。&rdo;
&ldo;你‐‐！&rdo;
北冥翩義抬手製止，沉思道：&ldo;不。這點……倒還姑且能信他一信。&rdo;
姬如垣點頭：&ldo;沒錯。事實上，朝廷已經在著手秘密調查六扇門了。&rdo;
姬朝星震驚：&ldo;我怎麼不知道？&rdo;
姬如垣笑著摸摸他的頭，道：&ldo;你還是個孩子，知道這些做什麼？&rdo;
姬朝星低聲嘟囔：&ldo;你總把我當小孩子，我不小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