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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開了門後，她才忽然想起來，他來的怎麼這麼快，從公司到公寓，他竟然只用了十多分鐘。
「你闖紅燈了？」明瑤盯著他的臉，微微皺眉，臉上擔心的神色岑黎洲看得很清楚。
所以她之前電話裡說的，不是他聽錯了。
岑黎洲現在哪管闖沒闖紅燈的問題，他只想確認一件事。
「你是不是闖紅燈了？」明瑤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卻不說話，於是又問了一遍。
岑黎洲回:「我沒有遲到。」
明瑤:「……我問的是你是不是闖紅燈了，不是什麼遲到。」
她怎麼覺得岑黎洲現在有點瓜兮兮的。
岑黎洲偏偏執著問道:「我沒遲到，女朋友還有沒有？」
明瑤和他對視著，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她自己。
她張了張嘴，面對著他不確定卻又心生希冀的眼神，明瑤哪裡還去顧得他闖沒闖紅燈。
明瑤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驀地笑了。
只聽她回:「我又沒說遲到就沒有了。」
她說的是不來沒有。
他來了，那她當然在。
岑黎洲前半輩子除了在她身上，就沒有體會過像現在這樣突然狂喜的滋味。
從小早熟的他，有著一對言行舉止頗為幼稚的父母，從小交流就有著偌大的代溝。
就連母親以前也經常唸叨說他的性子不知道像了誰。
甚至懷疑過是不是在醫院報錯了，還去驗過dna。
而她，他也整整錯失過五年。
那五年來，他除了工作，就是好好保養著他那張臉。
想著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就怕到那個時候，她嫌棄自己變醜了。
自她不在他身邊以後，他就沒再體會到過此刻這種欣喜若狂的心情。
可是他還是不太敢相信，狂喜過後，岑黎洲抿著唇又確定了一遍:「所以，那個你要脫單的物件是我？」
明瑤瞧著他還是不敢相信的樣子，心口發忽然發酸。
她走上前，抱住他。
聞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橘子沐浴露的香氣，心情更複雜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默默復刻她平日裡使用的東西了。
明瑤頭靠在他肩，雙手環著他腰。
就在岑黎洲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愣神時，她輕聲道:「傻瓜，抱我啊。」
直到聽到她這句話，岑黎洲一直懸著的心才有了一點點放下的傾向。
明瑤話剛落，他就立馬擁住懷裡的人，緊緊的。
人抱在懷裡，懸著的心又降了一些，可他還是害怕。
突如其來的錦簇繁花，他總害怕最後只是一場海市蜃樓。
他埋在她頸窩，連帶著聲音都是顫抖的:「你是不是一時衝動才決定的？」
他怕，他怕她過了這一陣又會突然反悔不要他了。
有時候，得到過又失去比徹底沒得到過還要讓人絕望。
察覺到他的忐忑，明瑤環著的他腰的手開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然後安撫:「沒有衝動，所以你要不要我這個女朋友？」
從她開口說了那句話後，他一直就沒點過頭。
雖然只是拐著彎的一種表白，可對於從來沒有表過白的明瑤來說，她不緊張都是假的。
只是看起來比岑黎洲要鎮定一些罷了。
其實她手心早就沁出了些許汗漬。
「要。」岑黎洲答應得很快，沒有給明瑤再次開口的機會。
他早就想要了。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一直是她，是她只讓他做他的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