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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陸維看著陸甄儀微笑得體地糾正他,充分表達出彼此立場,心裡冷笑了一聲,臉上的笑自然也溫存不起來,“呵呵,現在很少有職業女性喜歡被稱某太太,我以為陸女士也是自尊自強的職業女性。”
陸甄儀笑了笑:“看場合而已。”
說著不再看他,跟李洛玉聊了些袁陸維插不上話的話題,把飯吃完。
李洛玉陪著說話,她並不是一個心機深沉到泰山崩於眼前不變色的女人,而陸甄儀又太瞭解她,所以,她的不安很容易被看出來。
陸甄儀心中暗歎,匆匆吃完飯,對著袁陸維笑笑,又對李洛玉說:“洛玉,改天見,我先走了。”
袁陸維看到陸甄儀步伐略快,卻依然頗具風姿的背影,背靠著椅子背,冷笑一聲說:“給臉不要臉,我看你能傲慢到什麼時候!”又伸手在李洛玉腰肢上擰了一把,李洛玉痛得顫抖了一下,袁陸維用挑剔的目光看著她的胸和腰,又到她的臉,皺皺眉頭說:“畢竟要到三十歲了,一不保養,和二十歲的小姑娘高下立判。”
李洛玉的顫抖變成了屈辱和憤怒。
袁陸維俊臉上慢慢升起些興味,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怎麼,不服氣?要不今晚你和金霓虹一起來伺候我看看,到底誰皮光肉緊啊……以為我稀罕你嗎?不過是沒怎麼玩過你這種的……我看你還是給力點,把秦椹的老婆早點騙到我床上,我以後就讓你們兩個好姐妹一起,這樣也不用去跟小姑娘比了……”他聲音又低又輕柔,旁人再也想不到他附在李洛玉耳邊是說出這樣齷齪的話語。
說完,他低笑起來。
袁陸維笑了一會兒,冷冷說:“今晚九點給我過來。”就起身走了。
李洛玉自己一個人被留在食堂,她低著頭,緊緊攥著拳,肩膀顫抖,眼淚一滴一滴落在食堂粗陋的餐桌上。
她想起自己大學時,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如詩如畫的女孩子,她曾和陸甄儀一起,點著蠟燭坐在樓道里,從國外名著聊到古體詩歌聊到流行小說;秋天的時候,一起收集葉子做葉脈書籤;下雪的時候,一起去拜訪淵博的僧人喝茶講禪。
那時候,陸甄儀是她的好友和知音。
她還記得那時候二十歲的她對陸甄儀說:“我只想活到三十五歲,三十五歲我就自殺。”
陸甄儀笑她幼稚矯情。
後來她慢慢成熟了,因為有了穩定的生活,愛她的丈夫,寬裕的物質,她覺得一個女人也可以慢慢精緻地老去,再回頭看那時的自己自然是幼稚得可笑了。
她這幾年很幸福,她覺得自己將生活用物質的精緻和精神的風雅凝合在一起,自覺自己的生活足夠供人觀瞻,看舊友都有了優越感。
可為什麼一夕之間就成了如此?
為什麼……
“王蘊……”她喃喃念著亡夫的名字,淚如雨下。
陸甄儀自然不知道李洛玉此刻的心情,也想不到表面看來還正常的昔日好友在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她也在不爽。
她知道,自己從來都只是一個普通人,她的生活和那些特權階級沒有關聯,她對那些人也殊無興趣,覺得距離自己很遙遠,完全可以當做這世上沒那群人。
其實以前也偶爾碰到過幾個,但是都挺正常的,所以她也就以正常人相待。
而袁陸維卻讓她覺得極為不爽。
他的傲慢在挑釁著她的尊嚴,他表面客氣,骨子裡卻很不尊重。
陸甄儀突然有點擔心秦椹。
秦椹真的能應對一個勢力嗎?
一個人的能力再強能面對掌握了軍隊的人嗎?
在和平的時候,人們面前往往存在著千百條路,千百種解決方法。
但末世卻讓一切都極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