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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神來。
她忽略了託尼敲她腦袋的動作:&ldo;……啊?你說什麼了嗎?&rdo;
&ldo;想什麼呢那麼出神?&rdo;託尼環抱著雙臂打量著她,卻發現她眼眸裡的神色不同於以往的歡快。可她剛剛明明說是好事,為什麼又擺出這幅表情?他糾結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ldo;怎麼這幅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訊息啊?剛剛在晚宴上的那個男人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啊,你是不是欠他錢了?&rdo;
艾德妮哭笑不得。
&ldo;算是好訊息吧,&rdo;她垂了垂眼睛,聲音有些飄,&ldo;我這次來……美國,是為了處理某件事情的,但剛剛我得知,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rdo;
託尼沉默了兩秒:&ldo;所以?&rdo;
她說:&ldo;所以我就要離開啦。&rdo;
他愣了一下。她原本就是來借住一段時間的,自然也會隨時離開,這並沒有什麼不對。但為什麼他會覺得……
託尼收住了馬上就要浮上腦海的想法,出聲問道:&ldo;現在?&rdo;
&ldo;等……過幾天吧。&rdo;艾德妮吸了吸鼻子,&ldo;確認沒事了,我再回去。&rdo;
&ldo;嗯。&rdo;託尼平淡地應了一聲,轉身走向浴室的方向,&ldo;我去放熱水,好了之後你先去洗澡,洗完早點休息吧。&rdo;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就只看到託尼的一個背影,最後只能把那聲&ldo;好&rdo;給嚥了回去。
艾德妮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託尼正坐在客廳發呆。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剛準備回自己住的客房,回過神來的託尼就叫住了她。
&ldo;你就準備這樣去睡覺嗎?&rdo;
&ldo;啊?&rdo;
&ldo;頭髮都還沒幹。&rdo;託尼嘆了口氣,去浴室取來了毛巾,拉著艾德妮把她按到沙發上坐著,自己則繞過沙發站到她身後,十分自然地把毛巾搭上了她的腦袋,&ldo;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rdo;
她在想,即使沒有奧創,也避免不了他即將要面臨的痛苦。
對於她來說,回到未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對於託尼來說,卻是將近二十年的苦痛與悔恨。但她也清楚地知道,伏地魔的計劃對於霍華德夫婦和詹姆斯巴恩斯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如果要順利瞞住九頭蛇從而保證託尼斯塔克的安全,她就不能透露出一點真相。
而向他隱瞞真相的她,是否太過殘忍?
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配合伏地魔的計劃。
&ldo;好好地嘆什麼氣啊?&rdo;託尼用毛巾擦著艾德妮頭髮上的水,看不到她複雜的表情。
艾德妮刻意地咳了兩聲,用一個自以為高明的玩笑來掩蓋自己聲音中不能被託尼察覺到的情緒:&ldo;一想到過幾天離開美國就見不到你了,有些捨不得嘛。&rdo;
託尼為她擦頭髮的動作頓住了。
雖然猜得到這丫頭說的多半不是什麼真心話,但他的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猛地跳動了一下。
似乎是停頓地有些久了,艾德妮奇怪地扭了扭頭,讓託尼瞬間清醒過來。他像她剛才一樣乾咳了兩聲,明顯像要掩飾住什麼似的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ldo;我可不會捨不得你。自己家裡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我已經不慡很久了。&rdo;
沒有聽到她的回應,託尼又害怕冷場似地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