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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一趟趟的往來巡搜過去。
好一會,太陽已金晃晃的爬上了一大截。
灰袍人憤怒而急躁的來回蹀躞著,他身邊的四名魁梧大漢,一直垂手靜立,沒有表情,項真知道,這四個大漢,就是雙義幫有名的“四柺子”!雙義幫幫主三目秀士單殉的貼身護衛。
那灰袍人——三目秀士單殉,忽地朝空中一揮手,大吼道:“罷了,通通上馬回去,我就不信那姓項的能飛天遁地!”
崔姓堂主一拍雙掌,叫道:“幫主有諭,停止搜尋。”
分成十餘撥的灰衣大漢們,聞聲之下,正紛紛向這邊聚攏,林子外邊,已傳來一陣“啪噠”“啪噠”的木板撞擊聲,好清脆。
單殉正詫異的回過頭去,林外已響起了幾聲厲喝:“前面的朋友止步,雙義幫在此上事!”
“灰木杆子灰布旗插在兩裡之外,朋友你敢情沒有瞧著?”
“啪噠”的木板聲沒有了,一個怪聲怪調的嗓音卻叫了起來:“咦,咦,他孃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敢攔路截道?落草的毛賊做買賣也要撿個見不得人的月黑風高之夜,你們他奶奶卻連時辰也不挑了?好在爺們我三根筋吊著個脖子,全身榨不出兩滴油,諒你們狠也狠不到哪裡去。”
外面,厲喝聲又響了起來:“好朋友,看你這模樣也是道上混的,關上闖的,別在大爺們眼皮底下裝瘋賣傻,能煽,你就早點溜吧!”
那怪里怪氣,說陰不陽的嗓門又唉晴一聲叫著:“這就奇了,老子道上混,關上闖,天上飛,地下爬,全由得老子自由自在,誰也攔不上鳥毛半根,怎麼著,這路,你們要把死了不讓過?”
這時——
單殉沉著臉,冷冷的道:“這傢伙不是會好路數,叫他們放這傢伙走,看他能走到哪裡去!”
一名灰衣,匆匆奔出,片刻後,木板聲又“啪噠”“啪噠”響了起來,嗯,卻是一路響著往這裡面來了呢。
樹上,項真不由得叫一聲苦,他知道,這位走起路來帶著木板撞擊聲的朋友,正是他的生死摯交,飛瀾江心孤家山的怪傑“兩塊板”包要花。
那不就來了,好一副德性;一套說灰不藍的衣褲,攔腰繫了根麻繩,少說上面也帶著半斤油垢,腳下踩著一雙爛得見了底的破草鞋,一蓬雞窩也似的頭髮亂七八糟的頂在腦袋上,而那腦袋,上面偏生長了一雙醉眯眼,大鼻頭,再加上一張滿口黃板大牙的嘴巴襯著吊在屁股後邊的兩塊棗木硬板,黑不溜丟的,說他名字是包要花實在差了,應該稱做包“叫花”才來得對。
單殉目光銳利的盯著這位不速之客,包要花卻衝著這位大幫主齔牙一笑,他這笑容尚未盡展,卻又頓時凝凍在唇角:“這裡的房子被燒了?”
單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如何?”
包要花抽動了一下鼻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是你們乾的?”
單殉仰首向天,道:“是又如何?”
目光迅速往四周巡了一遍,包要花的語聲忽然變得幽冷而生硬,像是剎那間變了另一個人:“那麼,我的兄弟項真何在?”
單殉哼了一聲,沉厲的道:“這個,本幫主正要問你!”
微微怔了一下,包要花驀地大笑起來,他擰了一把鼻涕,搖頭晃腦的指著單殉:“我說朋友,你還是腳脖子扛在板凳上——拉倒了吧,我就知道憑你們這些料不會成氣候,他孃的眼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卻來問老子人到了哪裡,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擺著窩囊廢一群?呵呵,項真弟啊項老弟,有你的,真有你的……”他的話聲尚留著一個尾巴,旁邊暴吼一聲,一個青臉削腮的灰衣漢子已撲了過來,掄起手中的五環大砍刀砸向他的面頰——“咦?他奶的不講理是不是……”包要花嘴裡吼著,他不但身形未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