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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都畫不出。
王太太歷來看不上邱奶奶的，除了她的所為之外，邱家是如何發家的，南京城內都是知道的，除了幾個沒廉恥，抱大腿的商戶和邱家來往之外，大都不過平常。
她親熱，王太太不過手略微一抬就當還了禮，轉頭對王蘭芝道：&ldo;我們進去吧，不勞方丈久等。&rdo;王二爺自說出口那句，眼睛就沒離開過劉如蘊身上，數月不見，劉如蘊看起來更沉靜了，雖依舊淡妝素服，站在寺廟之中，竟有飄飄欲仙之感，眉間臉上，並沒有半點羞澀怒氣，王二爺正在心裡嘀咕，這樣的女子？寵辱不驚，南京城的流言她從來沒聽見嗎？
王二爺還在想，王太太和王蘭芝走上前，不見王二爺跟上，回頭見王二爺站在那裡，盯著那個小寡婦，王太太心裡不由有些惱怒，這好人家的女兒，就算死了丈夫，要另嫁，也要經媒說合，不在家守已是不該了，怎麼還出來拋頭露面？
只是她自持身份，不過咳嗽了一聲，就站在那裡等候，王二爺聽到母親的咳嗽聲，雖說他在這件事上，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可是自己母親總是要尊重的，又看了劉如蘊一眼，這才趕上前去。
邱奶奶當著大家，被王太太給了個沒臉，也覺得沒趣，見她們走了，哼了一聲就往裡面走，剛走出去一步，就聽到邱梭道：&ldo;嫂子，弟還有一句話。&rdo;邱奶奶轉身，邱梭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ldo;燕娥現在大了，又結了一門好親事，嫂子還是別來尋她，免得不好。&rdo;
邱奶奶氣的臉都漲紅了，顧不得這是在廟裡面，王家不敢惹，這邱梭怎麼說是自己的小叔子，腳一跺就罵道：&ldo;小崽子，別以為你姓邱，我就不敢惹你。&rdo;說著往他臉上啐去：&ldo;呸，你不過邱家趕出去的野種，現在尋了來，老爺仁慈，許你姓邱，我們娘母的事情，與你何干。&rdo;
邱梭還是一樣站在那裡，雲淡風輕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裡：&ldo;嫂子，弟是男子，任你再說也無用，燕娥總是女兒家，去了人家家裡，總要做人的，嫂子當著她婆家姑姑的面，就說三道四，這不是給燕娥沒臉嗎？&rdo;
劉如蘊沒料到邱梭一個半修行人，竟會出言管起俗事來，本打算挪開步子，由他們叔嫂去說，反站在那裡，想聽聽了。
邱奶奶被邱梭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看見劉如蘊站在那裡，怒火不由往劉如蘊身上燒去，她只當劉如蘊不過劉家的一個遠房堂親，況且度己及人，也當劉如蘊和自己一般，不由冷笑一聲道：&ldo;叔叔現在說的這樣嘴響，只怕親家家裡，也不是什麼樣的人家，不然也不會？&rdo;說話時候，那眼就往劉如蘊身上看去，嘴裡繼續道：&ldo;那髒漢臭唐的事情，只怕也不是沒有？&rdo;
邱奶奶剛說了半句，臉上就被人打了一巴掌，邱奶奶護著臉抬頭，劉如蘊還是站在那裡，珍兒扶著她，珍兒面上雖有怒火，卻守了主僕的分際，並沒上前的。
打人的是個陌生的婆子，劉如蘊細一看，原來是陳媽媽，想來她在前面等的久了，來後面尋一尋，恰聽的邱奶奶這話，陳媽媽的脾性是自己教導幾聲劉如蘊是成的，別人說半個字可是不許的，況且邱奶奶這話聽來十分汙穢，不由出手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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