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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微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可能是小題大做了,都已經過去五年了,說不定陸書禮都忘記她這號人了。
「老婆,你應該認識陸書禮的吧,他出國之前好像就是跟你讀的同一所大學。」
霍卿半跪在床上,拿著梳子給紀北微梳頭。
「認識,還是一個班的,不過都沒說過話。」紀北微敷衍道。
她騙了霍卿,她不僅和陸書禮說過話,兩人還在大二的時候談過兩個月的戀愛。
那一場戀愛也給紀北微產生了不小的陰影,以至於她後來都竭力想要忘掉那段經歷,抹除陸書禮在她記憶中的痕跡。
霍卿幫她將微卷的黑色長髮挽在腦後,親親她的耳朵,又問:「老婆,你剛才到底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沒事兒,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噩夢,一時沒緩過神來而已。」紀北微拿起丟在床上的連衣裙抖了抖,「我發繩呢?」
「發繩?」
霍卿也跟著翻開被子一起找,把被子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是不是在沙發上啊,我想用那根發繩。」她推了推霍卿,催著他。
霍卿也想起來,當時他在辦公室裡和紀北微胡鬧,發繩就直接扔沙發上了。
他迅速走出休息室,來到了沙發跟前,找了一圈居然沒找到發繩。甚至是蹲下來往沙發底下看,都找不著蹤影。
最後,他只是拎著紀北微的鞋回來:「奇怪了,我記得就扔在沙發上了啊,怎麼找不到了呢。」
「算了。」紀北微道。
「好。」霍卿蹲在床邊幫她穿鞋。
紀北微心神不寧,伸手摸了摸霍卿的後腦,問道:「老公,你說剛才陸書禮進了辦公室了,會不會是他拿走了?」
霍卿抬起頭,茫然費解地看著紀北微:「怎麼可能,他拿你的發繩幹嘛?」
紀北微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一怔。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陸書禮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麼變態?
就算是他本性難移,現在她都結婚了,他怎麼可能還纏著她,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低頭親在霍卿的額頭上:「我亂說的,剛才做了個噩夢,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呢。」
看著她一臉的模樣,霍卿才放心了些。
還急著要去和陸書禮談合同,夫妻倆也顧不上聊別的。紀北微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頭髮,二人帶上檔案便去了會議室。
陸書禮還在會議室裡等著,紀北微進來的那一刻,他心跳劇烈上升,他甚至害怕胸腔裡的鼓動,會被旁人聽到。
他知道,他對紀北微的執念是骯髒的,卑劣的,被人唾棄的。
六年過去了,紀北微對上陸書禮的眼睛,還是不寒而慄。
她下意識地往霍卿身上靠了靠,臉上扯出蒼白的笑容:「書禮,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紀北微故作輕鬆,實則內心岌岌可危,手心冒汗得難受。
陸書禮的手還放在口袋裡,紀北微那條發繩被他反覆揉捏,不停握緊又放開。他終於抽出了手,神色淡定,對情緒把控已經是遊刃有餘。
「是啊,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都結婚了。你結婚都沒給我發請柬,真是不夠意思啊。」
見到陸書禮如此自若,想必也是不想提起當年那場短暫的戀情。
紀北微也算是放下了戒備,她笑著道:「當時你在國外,想著你也趕不回來,就沒跟你說。」
「那就當你欠了我一次喜糖了。」陸書禮也笑著。
看著陸書禮俊朗乾淨的笑容,紀北微一時之間有些恍惚,陸書禮是真的脫胎換骨了。
在大學談戀愛時,兩人同齡,都是二十歲。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