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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禮有理有據地反駁:「別人求婚的時候,不也都是下跪嗎,這很浪漫啊。」
紀北微笑出聲:「人家那是單膝跪地,而且也不磕頭啊。」
陸書禮現在回想起方才的場面,確實也尷尬,藉此機會和紀北微撒嬌,故意在她懷裡蹭:「丟臉死了,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兒了。」
他又湊上來,順著紀北微的下巴親上去:「老婆,我還想親嘴。」
紀北微摸他的側臉,低眉看著,覺得陸書禮異常乖巧,像小皮一樣。陸書禮從紀北微的眼神裡接收到暗示,猛地親上去。
多年未曾親吻,他技巧生澀,靠著本能不斷蹭紀北微的唇。
他身材算是高大,一米八六的大個子,平常很注重健身,整個人顯得精壯。完全把紀北微籠罩住,他握住紀北微的兩隻手,和她十指相扣。
難以言喻的熱情在胸腔裡激盪,炙熱的力道在四肢百骸橫衝直撞。
陸書禮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死在了二十歲和紀北微分手的那一年,沒有紀北微在身邊的這些年,他都是行屍走肉。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活過來了。
紀北微像是佈施恩澤的神明,給他枯槁的血脈裡注入了熱漿,讓他腐爛了多年的身體,得起死回生。
他又哭了,他從小到大很少哭。連母親都說,他還是個嬰兒時,就很少哭,剛出生也是一聲不吭,把醫生們都嚇壞了。
現在陸書禮覺得,他其實本來是個愛哭鬼,只是淚腺的開關在紀北微這裡。只有紀北微才能調動他對這個世界的感知。
吻著吻著,紀北微感覺到陸書禮的眼淚都滑到了臉上,偏過頭不讓他親,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問道:「怎麼又哭了?」
「對不起老婆,我太激動了。」
紀北微伸手從茶几上,拉出一張紙巾,粗魯抹了一把陸書禮的臉:「要不你先調整幾天,等心情平復了再來找我吧。牽個手就哭,親個嘴你也哭,真的有點煩。」
陸書禮抱住她不放,臉貼在她的脖頸間:「不要,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哭了還不成嗎。」
當天晚上,陸書禮留在紀北微房裡過夜。
紀北微對陸書禮有種無底線的放鬆感,從心裡覺得陸書禮是受自己掌控的。就算讓陸書禮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只要沒有她的指令,陸書禮絕對不敢越界。
夜裡,陸書禮靠在紀北微懷裡,讓紀北微抱著他。
紀北微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感情經歷,她和裴黎、霍卿在一起過夜時,永遠都是他們把她抱在懷裡,將她圈得很緊。
而陸書禮和他們完全是兩個做法,他精悍高大的身體縮在紀北微懷裡,顯得有些可憐,像是在尋求紀北微的保護。
兩人抱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出去逛了一天。
陸書禮時時刻刻都要和紀北微手牽手。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肆無忌憚地向周圍的人彰顯自己的幸福,恨不得拿個喇叭廣而告之,他和紀北微談戀愛了。
黃昏時刻,兩人走在街上。
陸書禮突然問道:「老婆,你什麼時候幫我破處?」
他問得太過於嚴肅正經,不帶一絲一毫色氣,讓紀北微愣了愣,一下都沒想到那處去。
「老婆,什麼時候啊?」不見紀北微回答,他又重複問。
紀北微並不排斥和陸書禮發生關係。
她和陸書禮太熟了,從去年陸書禮出現,到她和霍卿離婚,再到離婚後陸書禮自導自演的網戀。
他時時刻刻都直白地對她表明愛意,毫不避諱說自己是個處男,詢問紀北微做那事兒是什麼感受,渴望紀北微幫他破處。
搞得她都覺得,幫陸書禮破處,是一個既定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