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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殤看了看我們說:“當作第一夜的房間嗎?真是地獄的最高待遇了。”
路西法說:“難得地獄會來這麼多血族,我總要盡一下義務。”
殤說:“既然這樣,是不是婚禮的正式儀式也要進行了那?”
他的話打的我心裡一顫。路西法似乎有略帶了點驚訝,畢竟他一直都覺得貝利亞一定會阻止婚禮,所以當殤出現時,他也覺得這是貝利亞用來阻止婚禮的方法。看來不是,殤的到來恰恰加快了婚禮的進行。原本應該再進行5只曲子的舞會就這樣的被取消了,直接進入了正式儀式。
吉貝爾很高興,從他的表情我就看得出來。殤站在一個擺滿了黑白百合的花臺後面,絲毫不遜色於花朵的美貌,即使沒有身穿禮服依然透著清亮的優雅。我和吉貝爾站在花臺的前面,等著正式開始的儀式。原本主持儀式的應該是梅里美,不過殤的出現讓他改變了主意。而殤自己也說,他的孩子就要他自己來主持。
如果我還是人類,這時候一定緊張的深吸幾口氣。
殤說:“我以血族族長殤·聖·德庫拉之名,在這裡主持吉貝爾·德庫拉和夜殘·德庫拉的婚禮。”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都沒有進入我的耳朵。胸前的項鍊很沉重,沉的讓我看著自己的腳,幾乎不能抬頭。他繼續說:“我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能夠確認彼此的心意,並決定永遠在一起。同時,感謝路西法陛下的見證。”路西法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上面雕著銀色的花朵。他把盒子交到吉貝爾手裡,說:“我願在此見證你們的婚禮。並送上我的祝福。願黑暗常在。”
吉貝爾開啟盒子,是兩隻耳釘。一隻是冰藍色的鑽石,像極了希望之鑽;另一隻是黑色的瑪瑙,微微沁著紅色的紋理。
吉貝爾拿起冰藍色的那隻,說:“我將我的眼眸送給你。”他輕輕將我拉到離他很近的地方,將我的頭髮放到左邊耳朵後面,揉了揉耳垂說:“別怕疼哦。”輕笑著,用尖銳的金屬刺進我的耳朵。我本沒有耳洞,這時應該是流出了一點鮮血吧。冰涼的觸感和辛甜的氣息麻木了我的神經。戴好以後,他抓著我的臉,吻了上來說:“從此,我就永遠和你在一起了。永遠愛你。我的殘。”
我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把另一隻耳釘戴在他耳朵上的。再看他時,那枚黑色已經在他的髮絲中間隱隱約約的閃爍了。吉貝爾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你不說同樣的誓言嗎?”
我淡淡的重複他的話:“我將我的眼眸送給你。從此,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的愛你。吉貝爾。”說的很平淡,平淡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彷彿聲音不是從我的喉嚨裡發出來的。
殤一直保持著笑容,交叉雙手在自己胸前說:“那我也送你們一件禮物。”他的右手放到身後,停留了一會,又伸了出來。握緊拳頭的手,手心向上猛地開啟,從潔白的掌心變出一隻黑耀石的戒指。我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手指。
左手上戴了200多年的戒指不見了。空蕩蕩的只有細弱的手指。
在我還沒有出聲的時候,他手心的戒指變成幾千幾萬只的黑色蝴蝶,不停的從他掌心飛出,一隻又一隻。整個大廳密佈的都是黑色的羽翼,散發的是魅惑的香氣。我的眼睛只能看著那個已經消失了戒指的手,然後透過不斷飛在我和他周圍的蝴蝶群中,看他的目光。他笑著看著我,嘴唇微微的動著,好像再說什麼。
遺忘河對岸的幻覺,竟在此時真正出現在我的眼前,不同的是周圍不再是曼珠沙華,而是萬千的蝴蝶與他融為一體。那時他和我隔著遺忘河,站成兩岸。燦若星河,絕美如神,彷彿剎那芳華就是永恆。如今,雖然不過隔著一臂距離卻彷彿已是萬水千山。
我還是無法眨眼,害怕一眨眼他就會消失在翅膀中間,或者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