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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藏緩和了語氣,說服道:&ldo;悅子……斷絕和他的關係,確是痛苦的事。但是這種痛苦,只要稍加忍耐就可以克服。世上那麼多男子,為什麼偏要和有這麼多問題的男子結婚呢?雖然有問題的父親和弟弟已經死了,今後直接的影響也可能不會發生。但那種狂人的血性難保不再出現在孩子的身上。這樣不僅你的一生,而且到下一代的孩子都是非常痛苦的。&rdo;
悅子無法忍受湧出來的眼淚,父親的話很對,和這種具有不止一個惡劣條件的人結婚難免要受人歧視。
但是卓藏的話,現在在悅子心中卻產生了完全相反的效果。至今對義宏所懷有的疑惑和不安,無形中都被說明清楚了。
義宏的情況若如所言,因為弟弟的事,多次被警方傳呼,對警察懷有病態似的厭惡之感,也是不足為奇的。他如果害怕弟弟的問題暴露出來,避談第二次失火事件,那麼川路副教授為他的轉任問題保密,也是很自然的。因為父親是那樣的人,從而認識熊谷總吾,更是可以理解的了。
悅子想起了那次在有樂町失火場上,第一次被義宏摟抱的情景,那時自己的直感是對的。義宏確實需要自己,對於他,自己是他嘗過長期痛苦之後,初次找到的歡樂和救助。
這些感情在悅子的心中翻卷激盪,卓藏是全然覺察不出來的。他以如卸重負似的心情順口道:&ldo;關於他弟弟的問題,還可能無法完全說服你,更詳細的不久就會知道了。因為託通口在京都工作之餘進行調查,可能不要花費很長時間。&rdo;
&ldo;通口?&rdo;
悅子的神情突然爆發似地激動起來,她蹣跚地站起,感到胸口炸裂似地疼起來,父親那套大道理一下子飛跑了。在餐廳,下宣戰書式的哲也的臉,以可憎的面目在她眼前浮現。
卓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口,剎那間顯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他馬上鎮定了下來:&ldo;你以為通口告訴我的,是歪曲事實嗎?他不是那樣卑鄙的人,只是因為他擔心你才……&rdo;
&ldo;夠了!&rdo;連自己也預想不到的激烈的言語,火山爆發似地衝口而出:&ldo;即使那是事實,我也要和義宏結婚。剛才所說的一切和義宏都沒有關係。義宏的父親是國粹主義者,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也沒有資格責難人家。因為我自己的父親,在戰時,作為檢察官,也為軍隊侍奉過……&rdo;
&ldo;悅子,你!&rdo;
卓藏臉色發黑,太陽穴的血管卜卜地跳著,拳頭揮舞著。好不容易他才強壓住憤怒。
&ldo;你到底說了些什麼,你!不知道當時的實情,不許胡說!戰時,我不理軍部的蠻橫,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我盡了最大的努力!&rdo;
&ldo;戰爭結束以後,差不多所有的日本人都說自己是反戰主義者,反過來大談什麼民主主義,好象把過去的事全都忘卻了一樣。相比之下,冢本晉之助雖然走錯了路,但可以說是相當純粹的,光明正大的。&rdo;
在激動中,悅子迸出了火一般的語言。此時她卻不知自己到底要說什麼了。
&ldo;悅子,我已經那樣將事情區分開來說明瞭,你還執拗地要堅持自己的歪理嗎?&rdo;
&ldo;我……我……&rdo;
悅子抬起淚水盈盈的眼睛,直盯著父親,在無意識中,從嘴裡胃出了奇怪的謊言:&ldo;我……已經不能和別人結婚……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