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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那忠義伯夫人竟被請了來,在座的小姐們聞言也是變了臉色。 這位伯夫人餘氏出身隨州鹽商,家中無兄弟,自小就許了顏家庶子。 餘氏因為要女承父業,是個雷霆性子,行事向來風風火火,頗有幾分男子風範。 一個商女能嫁入勳爵之家,即便是個庶出,也算是祖上積德燒了高香才能得來這般富貴。 哪知她嫁入顏家沒兩年,竟不顧世族顏面的提出和離,多年前在整個隨州貴圈實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自建朝以來,甚至在民風開放的前朝,也未曾聽聞過哪個名門世家出過和離婦,更別提還是女子自已親提。 事情傳出來,顏家庶子顏面掛不住,竟是依了她,沒提休書,真的去官衙寫了和離書,也算是極為顧及她的體面。 可是離譜的還在後面,沒多久,伯府剛承了爵的顏順天竟又去餘家求娶。 到此,是個蠢人都明白,只怕是這二位在顏家時就已不清不楚,有了首尾。 如此傷風敗俗,罔顧廉恥之事,也只有商賈出身唯利是圖的商女才做得出來。 且忠義伯弟媳兄搶,是何等的驚世駭俗,有違倫常,為世家大族所不恥。 自那以後,各個世族再為子弟議親,皆以此為戒,非門當戶對者莫提,商女更甚之,恐淫亂了門楣。 多年來,世家內宅皆避而遠之,忠義伯府亦因此門庭冷落,表面看著光鮮,其實內裡已日漸頹敗。 如此德行有虧之婦,今日如何會被請來謝老夫人壽宴上? 她何德何能,與這些世家宗婦小姐同起同坐? 難道這江扈的謝家也想步了顏家的後塵? 眼見這些小姐們臉色變幻,宋悅意險些笑出來。 阮盈自詡聰明,自第一次交鋒在自己手底下吃虧後,便斂了性子,小心謹慎,只在背後搞小動作,無時無刻不在想給自己上眼藥。 焉知她再小心,遇到這種大場面,她也有力有不怠的時候。 現在也該給她上眼藥了,並且還要來點狠的,無需顧及謝家顏面的那一種。 “人都已經來了,請柬想必也是謝家發出的,亦怪不得人。各位夫人們要告辭,我又豈能留得住?” 宋悅意如是說著,還是勉強起了身。 李嬤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剛已經著人去請四爺和六爺,希望那些夫人看在六爺的面子上,不要太讓謝家難堪才好。暫且也只能讓表姑娘先去將人都穩住。 “好吧,你先行,我交待點事,馬上就過來。”宋悅意把李嬤嬤支走,隨後對一眾小姐們笑道:“幾位先在這裡耍,待我去去就回,放心,定不會讓那伯夫人擾了大家的雅興。” 宋侍郎家的大小姐發了話,一眾小姐自然會給面子,紛紛讓她快去。 宋悅意出了小廳,將一直藏在袖底的黛青色荷包塞到靜蘭手裡,小聲交待了幾句,靜蘭便一臉詫異地急步而去。 大暖廳裡,氣氛又僵硬又尷尬。 謝老夫人一身福壽吉祥紋樣鑲領赤金團花褂子,實是福態喜慶。 下首座著位身材細挑面白、穿著打扮甚是隆重約摸近四十歲的夫人,想必就是那忠義伯夫人餘氏。 已經有兩位夫人站起身來,正在向謝老夫人找了由頭告辭中。 “謝老夫人,今日府中還有事,就不多做叨擾了。改日一定來向您賠罪……” “我們府中今日可能有小妾生產,實不宜久坐,恕我先行告辭……” 兩位夫人故意各執拙劣又可笑的說詞,分明是在譏諷忠義伯夫人和謝老夫人。 站在老夫人身後的阮盈沒想到勞心勞力了多日,今日還會出現這種局面,實在不知這些夫人們一見忠義伯夫人後為何都跟被蜇了屁股一般,毫不給情面的就要走,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她慘白著一張臉,絞著手裡的繭帕,粗氣都不敢喘。 謝老夫人又氣又尷尬,勉強老了臉面道:“尤夫人,李夫人,宴席馬上就要開了,今日好不容易借這次機會與諸位一聚,家中的事暫且緩一緩,待用過膳後再走也不遲。” 那李夫人或許是太生氣,根本不給情面,“旁的事可以緩一緩,生孩子可緩不得。” 謝老夫人都僵住。 站在一旁的錢氏想插嘴幫兩句,人微言輕,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忠義伯夫人不傻,亦一臉尷尬,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