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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的事情，難免會在阮雯面前露怯。但如果把這個當做師父給徒弟的小考驗，說不定還能問出些意外收穫。
畢竟他沒法直接將這個疑問拋給阮雯，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個水貨，保不齊會有什麼驅邪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而重新控制住身體的阮雯此時卻顯得有些迷茫，在取回身體的瞬間，她竟然腦子一暈，差點就跌倒在地上。
識大體？什麼大體？
雖然依舊有些茫然，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漂亮的眉毛逐漸鎖緊。
稍微思量片刻，阮雯舉起利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咔嚓。
劍很鋒利，是一把好劍，哪怕遇到骨頭也沒有絲毫滯澀，劍身毫不拖泥帶水地從大齙牙的脖頸間劃過。
大齙牙瞪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地挪了挪眼球，卻沒成想把自己腦袋也挪了下來。
腦袋骨碌碌地在地上轉了幾圈，讓他的眼睛看著殷紅的血從平整的腔子裡像個噴泉一樣潑灑而出。
陡然的變故讓馮不常驚呆了，他看著滾在地上的人腦袋，一時間竟說不出話，直到阮雯呼喚了幾次才回過神來。
“師尊，此人雖已授首，但想必這裡還有其他賊人……”
說話間，阮雯微昂著頭，不自覺地露出些許驕傲的模樣。而馮不常卻驚疑不定地盯著人頭半晌，聲音不自覺地拉高兩度道：
“為什麼要殺了他？！”
這樣的疑問讓阮雯不禁歪了歪頭，本來還有些翹鼻子的她逐漸耷拉下眉毛，不知所措的模樣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子：
“這……師尊不想殺他？”
阮雯的反問讓馮不常頓時語塞，可他又沒法給出一個合理的緣由來解釋，萬一要是破壞了她心中自己那世外高人的形象反而得不償失：
“並非如此，但為師想聽聽，你是基於什麼動手的？”
聽到這話，阮雯這才長撥出一口氣，隨即她就認認真真地解釋道：
“我方才就在想，師尊為何要將天書交給一個賊人觀摩，現在看來，師尊您定然是早就看出此人不是尋常山賊，給他天書也不過是在試探其身份。”
“果不其然，那傢伙明明已經看出了天書的端倪，卻還假裝自己是毫無資質，看不見天書文字的凡愚……若是不殺，想必等我們一走，他就會把我們的蹤跡散播出去。”
“而師尊沒動手，自然就是顧忌到自己的身份，不好做出此等以大欺小之事，作為徒弟的我自然也得為師父分憂才是。”
阮雯侃侃而談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那理應斷氣了的鷹鉤鼻的手指竟微微動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