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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胖和尚走進村子,馮不常沒見多少人,他下意識地開啟感知橫掃,只見整個村子的四五十間屋子裡的幾乎全是老人,總共也不過二十多人。
在遠處看並不明顯,而來到近處,馮不常很清楚地感知到這些房屋的古老與破舊,屋頂漏了牆壁塌了算是這裡的標配,透過牆上的青苔與肆意生長著的寄生藤,還能看到它的有一層焦黑如火燒過的痕跡。
這裡幾乎沒一間房子是完整的,四處漏風都能稱得上是對它的讚揚。
看著明顯破敗的村落,馮不常疑惑地皺起眉頭,他看著還帶著和煦笑容的胖和尚,心中的提防止不住地往上湧起。
這麼窮的村子,哪裡還有人能出得起一千兩銀子請和尚來辦講經大會?
這和尚肯定有事瞞著我們。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馮不常也沒有聲張,只是提醒自己的兩個徒弟多加小心就不再多言。只有甄樹生聞言面色稍有變化,他忍不住瞧向身後騎著毛驢磨磨蹭蹭的胖和尚,而當他看著胖和尚把那個堪比人臉般碩大的白饃饃幾口就塞進肚子裡時,雙眼立即就瞪個溜圓。
“你不怕噎死?”
甄樹生忍不住問胖和尚,但對方卻哈哈大笑,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那樣笑個不停,但他雖然笑著,卻沒有給甄樹生任何解釋,只是點著頭好似在贊同這話一般。
皺著眉剛要追問,甄樹生就聽見自己的腦海中傳來了師父的聲音:
“人都過來了。”
話音未落,在遠處那金頂寶剎就傳來一陣沉重的鐘鳴,緊接著周圍突然就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些本來窩在房間裡做著自己事的老人們紛紛跑了出來。
阮雯見狀心中一凜,她下意識地按下劍柄,大拇指已經抵在劍格上,只消一用力就能拔劍出鞘。
可這些衣衫襤褸滿頭蒼白的人卻連看都沒看阮雯一眼,他們跪在地上嗚咽地說著什麼,但這密集又模糊的話語就算是馮不常都沒法聽清——在他的感知裡,這些人飢腸轆轆的肚子咕咕直叫,幾乎把那些有氣無力的話語給完全蓋住。
依然坐在毛驢上的胖和尚安然接受著這些人的跪拜,此時的他彷彿代替了佛像的作用,如果忽略他過胖的身軀和身下那四腳戰戰連連悲鳴的毛驢,這胖和尚還真如佛像一般無悲無喜。
馮不常越來越覺得不大對勁,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已經磕完三個頭的糟老頭子杵著一隻簡易的柺棍站了起來,他像那隻毛驢一樣顫顫巍巍地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枚銅錢,將其高高舉起,遞到胖和尚的面前,沙啞得幾乎聽不見的嗓子勉力喊道:
“薛、薛家村……敬獻明心寺,一千兩……塑、塑佛祖金身……!”
馮不常以為自己好像聽錯了,但接下來那老頭子就又喊了一遍,只見胖和尚雙手合十喊了聲佛號,就從老頭的手中把銅錢接了過來。
“薛老爺有心了,如今寶頂即成,小僧便去坐壇講經。”
說著他就又唱了一聲佛號,驅動著身下的毛驢緩緩前行,面前的人群就像被分開的潮水那樣讓出一條足夠寬闊的道路。
“這和尚犯傻了不成,那老頭不是隻給了一枚銅錢,哪裡有一千兩?”
劉樹生跟在胖和尚身後忍不住和阮雯低聲唸叨著,眼睛止不住地往胖和尚那邊瞟去。
但顯然他聲音壓得不夠低,卻聽胖和尚笑呵呵地回答道:
“施主說笑了,薛老爺既然說是一千兩,那就是一千兩??既然收了錢,小僧自然要佈施佛法。”
胖和尚說得理直氣壯,可他臉上的神色越是坦蕩,就越是讓人摸不清他在搞什麼名堂。馮不常稍微想了想,感知一掃,便對阮雯說道:
“拿個饅頭,給最後頭那個臉頰上有燒傷的老太太……她走得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