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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別人看見,不然咱們不好處理。”
阮雯聞言點了點頭,立即就對馮不常的打算心領神會,她在背囊裡摸了摸,稍微調整了下位置就像一條花鱂靈活地從人縫中鑽了出去。
老太太果然走得極慢,相比起那些步履蹣跚的老人至少還有條柺棍,她佝僂得幾乎要摺疊起來的身體走一步就是一個踉蹌,不多時就被甩在後邊。阮雯見狀不禁抿了抿嘴,她輕輕扶起老太太,在其耳邊溫和說道:
“大娘,這兒有饅頭,您先吃點。”
老太太聞言一怔,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瞪著渾濁的雙眼朝阮雯看去。那雙無神又迷茫的眼睛看得阮雯心中一顫,她正欲說些什麼,這老太太卻一把抓過她手中的饅頭,生怕阮雯會後悔一般地迅速往自己那髒兮兮的懷裡塞,然後她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舔了舔嘴唇道:
“還有嗎?”
馮不常與阮雯同時為之一怔,他稍微思索片刻,就讓阮雯再摸出一個饅頭給老太太。
老太太有一把抓了過去,塞進懷裡後,她的臉僵硬地抽了抽,然後雙手合十輕輕說道:
“好囡囡,菩薩一定會保佑你的。”
“大娘等一下,我有些問題想問您。”
見老太太這就打算離開,阮雯頓時就抽了抽眼角,她連忙叫住老太太,卻只在這人臉上看到了明顯不耐煩的神情: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煩人,還沒禿驢說話乾脆,有話快說,別礙著老太太趕去喝粥。”
斥責的聲音讓阮雯微怔,她微微皺眉卻也沒有發作,依然客氣地說道:
“大娘,我就是想問一下,那和尚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鬼知道,我只知道這和尚是個傻子,只要薛老爺給他一個銅板說這是一千兩,他就能當真,而且馬上就能給我們饅頭吃。”
馮不常聞言更是微微皺眉,若是真如這老太太所說,那這和尚要麼是個傻子,要麼是個大善人。
可這種地方真的有損己利人的大善人?馮不常倒不是不信,只是從兩世為人……為書的經歷來看,自己能碰到這種人的機率實在是有些低。
“大娘,真的不論給這和尚啥,他都會給你們食物?難道沒讓你們做別的事兒?”
指示著阮雯如此問道,而那大娘卻瞪了阮雯一眼,半是嫌棄地說道:
“我們這群老頭老太太,能做什麼……哦對了,一年前他帶著我們把原來的祠堂拆了,重新建了座廟。那回倒是沒給他銅板,他就給我們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