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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啥時候能帶我去看我娘啊。”
小寶咬著手指頭喃喃道,兩隻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然而,就這一點小要求也讓劉樹生面色一滯,肺管子想有隻手掐住一樣難受。
“恩……現在,就現在吧。”
劉樹生低聲道,他抱著小寶,一步快一步慢地往被稱為泥坑的茅草屋走去。雖然泥坑不遠,也就三四十步的距離,但這每一步劉樹生都走得極為煎熬。
臭烘烘的茅草屋越來越近,女人悲慟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清晰。劉樹生捂住小寶的耳朵,剛準備開頭,就聽見裡面悉悉索索地又走出來一個半裸著的男人,他舔著嘴唇還砸吧幾下嘴,像是在回味什麼東西一樣。
劉樹生沒來得及撇來視線,不自覺地和這人對上了眼。那傢伙嘿嘿一笑,滿臉的猥瑣:
“喲,樹生,這是開了竅了?咋,要不讓叔教教你?”
他聞言面色一黑,卻也沒法怒罵回去,只好深吸幾口氣讓自己憋住不發作,又陪笑幾聲,隨意說了幾句才讓這混賬心滿意足地離開。
“樹生哥,什麼叫……”
“小孩兒別問太多!”
聽得劉樹生低喝了一聲,小寶也很乖巧地不再多言,卻依然含著指頭,歪著腦袋看著他,眼睛裡滿是疑惑與好奇。
被小寶看得心裡一緊,劉樹生也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矮下身子再次溫聲道:
“你站在這兒別亂走,我去找你娘。”
“恩,好!”
小寶咧開小嘴,露出了裡面參差不齊還沒長好的小牙。劉樹生見狀也勉強笑了笑,深深憋了一口氣就推開破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好似有一團濃重的晦氣充斥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甚至都不想呼吸,感覺那刺鼻的味道幾乎能把人的肺給扎破。
瞪大被這晦氣辣得發酸的眼睛,就這隱約的光,劉樹生看到已經結了塊的幾個草堆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女人,她們長相各不相同,身材也有胖有瘦。
而除了遍佈全身的青淤與紅腫,她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白,白得像喪事用的紙錢。
這些女人大多數都光著身子,無遮無攔地躺在草堆,形成一個難看的大字。見有人過來,她們也沒有動彈的想法,只是呆愣愣地盯著天空,好像已經成了具屍體。
而在她們之間,唯有一個人用哭聲顯示著自己的精氣神,她邊哭,邊抓著茅草用力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哪怕面板已經被擦得發紅破裂也不肯停下。
劉樹生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卻如鯁在喉,什麼都吐不出來,直到女人無意間瞥了他一眼,發出了悽慘的哀求聲:
“老爺,老爺!可憐可憐我,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我家裡有錢,您讓我寫封信……我、我……”
幾乎能撕裂肺腑的哭喊讓劉樹生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但他沒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只勉強說道:
“小寶相見你。”
這話像是一把刀子般劃過女人的喉嚨,讓她的哀求戛然而止,只能發出嗬嗬的氣聲,而緊接著,一把茅草扔了過來。
茅草飛到半空中就沒了力道,如同女人淒厲的嚎叫聲一般在中途就軟綿綿地落在了地上:
“滾!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哈……哈……我不要,不要讓我見到他!”
嚎哭好似雨點打在劉樹生的身上,他嘆息了一聲,微一拱手,就出了屋子。
“樹生哥!我娘呢?”
從門裡走到了陽光下,劉樹生卻覺得通體發寒,他抿抿嘴並沒搭話,沉默著把小寶抱了起來,拔腿就走。
看他這幅模樣,小寶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嗦著手指,看了看茅草屋又看了看劉樹生,奶聲奶氣地說道:
“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