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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灰茫茫亮,易成海三兄弟便已經起床收拾了,他們在雜物間一人拿了一個揹簍,往村口走去。
春天的早晨,霧氣很大,三米的範圍外便見不到人影,路兩邊長得濃密的小草上,晶瑩剔透的露珠掛在上面,一小點風吹,草葉抖動,露珠調皮的鑽進了泥土裡,或是由小變大。
易成海他們到了還沒有到村口,便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因見不著人影,便不大知道是誰。
“天吶,這霧太大了,這樣進山區真的好嗎?”早上有點涼,易成軍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趕緊拉緊頸口。
“大霧散去後,必定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易成吉比較淡定,作為一個獵戶,經常都是這樣早便進山了,這周圍的山,他閉著眼睛都知道哪兒有什麼了。
“也不知道村長說的油果是什麼東西?”易成軍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把疑惑問出來。
“既然村長說這山上有,那我們肯定見過,只是不知道名字罷了!不過得多虧了村長,如果我們做出來油布,那麼別說雨天了,就連現在這滿地露水,我們打溼不了褲子了!”
說著,易成海低頭看了下已經溼透了的褲腳,微風吹過,有些冰涼,他彎下腰,寬厚的手挽起褲腳,幾根腿毛調皮的跑了出來。
“如果用出這樣大的話,那麼就太好了。”作為一個農民,風裡來雨裡去的,有這油布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是啊,那樣我們就能夠少些罪了!”易成吉滿眼的期待。
“哎~成吉你們來了,咦?老四呢?”大順看到三兄弟,便笑著朝這邊走來,伸出拳頭輕輕捶了捶易成吉的肩膀,豪氣地問道。
“老四有事情,我家來了三個,人力可不少噢!況且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夠超過你!”易成吉得意地說道。
“嘁,你厲害!”大順撇了撇嘴,瞬間不想理這傢伙。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村長也揹著揹簍過來了,現在大霧漸漸的消散,能見度比之前要寬一些。
藏在霧裡面的人都現出了身影,人們互相打著招呼,成群結隊的聊天。
看到村長來了以後,都停下閒聊,看著他。
“走吧!”說完,村長指路,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前面開路。
“到了,就是這裡,看到樹上面結的果子了嗎?把那些變黃了的全部弄下來,帶回去。”村長指著桐油果,吩咐大家。
大家放下揹簍,有的拿著長竹竿,有的爬在樹上去搖,因為這桐油果好些都是去年的,所以很輕易地就弄下來了。
只聽嘩啦啦的聲音,桐油果嘩啦啦的掉在地上,有些人不注意還被砸到了臉,砸到頭。
“哈哈,看那傢伙的狼狽樣!”人們開心的笑起來,雙手麻利的在地上撿桐油果放在揹簍裡面。
“其實我們應該把孩子們都帶過來的,但這樣的事情,他們比我們在行!”有個男人有些後悔,應該把幾個崽子帶來的,不然成天就知道玩。
“哈哈,你家那幾個才多大,就想著使喚人家,也不怕等你老了,也把你帶著幹活?”
“嘁,你懂個屁!”
百來號人做事,一會兒就做好了,樹上的人滑了下來,拿過自己裝得滿滿的揹簍,背在背上。
“好了,走吧!處理這東西,可是還有些複雜的工序,一天兩天是弄不好的!”說完,在村長的帶領下,一群人滿載而歸。
村口邊玩著的孩子們,看到浩浩蕩蕩的大人們回來了,跳躍著跑過去,找到自己父親,牽著他們的手,臉上帶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易家村有一處專門用來做事的地方,人們把揹簍放好,就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或是石頭上。
“大家聽我說,把油果給弄開,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