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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徐氏推門進來,她眉宇輕蹙,神色間略顯遲疑,只是當入了內室,看著顧恩第守在床邊,抓著童潼掌心的模樣,徐氏低低一嘆,終究還是問了一聲:「童潼怎麼樣了?」。
顧恩第微微一怔,回頭看向徐氏:「他昨日從山上摔了下去,夜裡又在林子裡過了一夜,該是受寒了,現在他在發燒,我已經讓絲惗去請郎中了,一會還得等郎中給他再仔細檢查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
徐氏點了點頭,她雙唇嚅動,似是有話卻不知如何開口,小半響了,徐氏才看向他的手臂,那裡的血跡已經乾枯,烏黑的一片,使得袖子明顯沾在包紮在傷口處的布帶上。
「一會郎中來了,你還是也看看你的傷吧,即便你不在意,可你也不怕嚇著童潼嗎?」。
這話讓顧恩第聽得意外,他再次朝徐氏看見,見徐氏一臉的複雜而又略微尷尬的模樣,顧恩第倒也沒有追問其他,只是點頭:「娘放心便是,一會我便讓許郎中幫我清理傷口」。
得這話,徐氏一直懸著的心似才落了地,她緘默須臾,忽而又道:「那你在這裡照顧他吧,我去廚房給你們燉點雞湯,昨日你們在林子裡呆了一宿,定是還沒吃過東西」。
顧恩第點頭:「勞煩娘了」。
徐氏微微一笑,連忙應著不麻煩,這便轉身出去。
房間裡靜了下來,顧恩第摸過童潼頭上冷敷的帕子,感覺溫度淡了,又給他重新浸透帕子,小心翼翼的敷了上去。
許郎中被絲惗跟松竹請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還在氣喘吁吁,顯然這一路是被兩人催促著跑過來的。
曲流在這裡與顧家人周旋了片刻,見得松竹帶人回來,他也猛然起身,朝許郎中作揖:「許先生,舍弟的命,便要拜託先生了」。
許郎中明顯驚了一跳,連忙說著不敢不敢,才復追問:「童夫人現在在哪?」。
絲惗忙道:「他在房間裡,我帶您過去」。
許郎中轉身離開,曲流自動跟上,餘下顧家的眾人彼此間眼神交錯,也相繼跟著一塊過去。
一時間,顧恩第這小小的房間,倒是難得的都擠滿了。
床榻前,許郎中摸著童潼的脈搏,神色微沉。
顧恩第盯著許郎中看,神色凝重,曲流也守在床前,滿臉擔憂。
王氏與武氏等人不敢在內室等著,便都退到外頭,一個個坐立不安的時不時朝裡面伸長了脖子。
良久了,許郎中才放下童潼的手腕。
顧恩第心裡驟緊,低聲追問:「許郎中,內子如何?」。
「受了寒氣,因他身體原本就較為虛弱,故而這寒氣一時間也是來勢洶洶,需要好生調理才是」頓了頓,又問:「你們說他之前從山上摔下,摔著哪了,可是又傷到了頭?」。
曲流忙道:「是傷到了頭,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頭上還有血跡」。
「讓我看看」。
顧恩第連忙退開,許郎中不敢下重手,只問了曲流發現血跡的位置,便小心翼翼的撥開頭髮,仔細檢視,而後又伸手摸了摸,便蹙起了眉:「側腦處這裡,果然有很大的一個包塊啊……」。
顧恩第心裡赫然緊繃。
許郎中又給童潼檢查了半響,而後才道:「他這傷勢有些嚴重,依我看,你們最好還是帶他進城,找城裡的大夫給他再仔細瞧瞧,不然唯恐落下什麼病症,那便麻煩了」。
顧恩第臉色一緊:「你說的病症,那是……什麼病症?」。
「這個不好說」許郎中搖頭:「但若是讓他這麼惡化下去,情況便不太樂觀了,原本他的頭上就受過極重的傷,現在又是傷上加傷,會有怎樣病症,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還是別耽誤了,先帶他進城裡去吧」。
曲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