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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迷迷糊糊被睏意襲來的童潼,瞬間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雙眼。
顧恩第察覺到他渾身的緊繃,不由得收緊了手臂,將童潼箍著:「等我回來,給你帶京城的禮物可好?」。
「我……」童潼聲音有些發顫:「我真的不能陪你去京城嗎?」。
「我不放心」顧恩第道:「京城太大了,比江城還大,萬一你在京城弄丟了你自己,找不到我了你怕不怕?」。
童潼一驚,猛地翻身面朝他看去:「京城,很大?會大得讓我弄丟自己麼?」。
「是啊,京城很大的」顧恩第哄騙他:「而且,京城那邊我們都沒有什麼認識的人,絲惗不可能跟著我們過去的,宋離也不是京城的人,倘若你們在京城弄丟了我該怎麼辦?」。
「那……那……」。
那什麼,童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心裡急得不行。
顧恩第盯著他看了半響,不知是想起什麼,忽而說道:「童潼,你可知道髮結?」。
「髮結?」童潼一臉迷茫:「那是什麼?」。
顧恩第抿唇一笑,他掀開被褥下了床畔。
童潼跟著疑惑的坐起身來,還沒開口問個明白,就被顧恩第給驚著了。
桌邊,顧恩第尋了把剪子出來,他剪下自己的一撮長發,走到窗邊,又在童潼的驚愕中,剪下童潼的一撮長發,而後就坐在床邊開始慢慢的弄了起來。
「相公,你這是……做什麼呀?」童潼困惑不已的湊上去看。
顧恩第抬眸看他一眼,口中忽而低低吟了起來:「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既是已然結髮,便自然是該給你一個髮結的,合你我二人之發而成的結,便如同你我二人一般,一生一世,白首相攜,不離不棄的」。
夫妻結髮,這是一眾很美好的詞,可是卻已經很少會有人當真去這麼做了。
床頭上,童潼呆呆的,他只是睜大眼盯著顧恩第看,連自己要說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瞧著顧恩第專心致志的,將兩人挽結在一起的長髮,編織成了一個小小的結,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就攤在顧恩第的掌心裡面。
不知怎的,童潼忽而覺得……眼眶,有些微熱。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伸手抓起那由兩人長發編織成的髮結,口中似無意識般地呢喃著:「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顧恩第心裡微顫,瞳孔不由得變了一番顏色:「童潼……」。
童潼抬眸,一雙大眼,淚水汪汪的看著他,那透明的水漬就這麼蓄在眼眶裡面,如何也不見掉下:「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唔……
眼中的人忽而模糊了起來,童潼眼珠一轉,裡面的水漬就瞬間化成了珍珠滾落出來,融在兩人碰觸在一起的唇縫間。
那味道……
有些鹹。
但童潼卻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口裡,塞了滿滿的東西,滾燙得緊。
顧恩第略微鬆開了他,只貼在他的唇邊,低低的說:「我的心,都交在你的手裡了,你還怕我會不要你嗎?」。
童潼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抓緊了手裡的那個髮結。
再而後……?
巫山雲雨,他除了手裡的髮結,又還記得什麼旁得東西?
翌日。
顧恩第一早便去了學院跟學院的老師們辭行。
司徒聞人早早的便在學院裡等著顧恩第了,待得顧恩第行到他的房前時,司徒聞人臉色微沉,眉頭也輕輕蹙著,他不關心顧恩第前往京城之後的造化,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