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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蘇朗小時候的照片,和凌海彥家的這張頗為相似。倒不是說凌海彥和蘇朗長得像,這張照片裡凌海彥不過是個嬰兒模樣,根本分辨不出樣貌……
許然剛在沙發裡坐下,門鈴就響了起來,打斷她的思緒。
廚房裡姑媽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估計是阿彥回來了。”
“哦,”許然聽著廚房轟鳴的聲音就知道,姑媽肯定是離不開廚房,於是便說,“我去開門。”
十一、二月的北京,一如許然當初回來時那般,容易起霧,霧裡還帶著粉塵和顆粒,本就混沌,更添曖昧。
她開了門,屋外一陣霧氣撲鼻,她捂著鼻子咳了幾聲,才看見混沌之中有個熟悉的側影。許然動作僵了僵,一時間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震驚,亦或是覺得有些羞愧和內疚。
屋外的男人臉上蒙了層霧氣,一如她下午的夢境中那般,看不到陰晴。
許然手腳冰涼,捂在嘴上的手像是突然沒了力氣,直直垂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良久,她才開口問他:“你怎麼來了?”
陸楠垂著眼打量她的穿著,粉紅色的長袖長褲家居服,頭髮鬆散地披在肩上,髮尾還有些微溼,整個人散發出不知是沐浴露還是洗髮水的甜膩味道,聞著讓人心裡難受又膈應。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陸楠說話的時候睜大了眼,眼中閃著嚴峻的光,刺破霧氣直接扎進許然心裡。
許然一手扶著門,另一手死死揪著衣角。陸楠的眼神過於凌厲,她不得已低下頭,直盯著自己的腳面。可這一舉動卻又像是引起了他更深的誤會,他冷笑一聲:“不是謝忱告訴我,我真不知道你在凌藥都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仰仗凌海彥平日裡對許然的逗弄,整個凌藥上下無不盛傳著他兩人曖昧不明的關係,就連謝忱這樣的第三方人員也有所耳聞,於是就依葫蘆畫瓢地轉達給了陸楠。
陸楠輕易便將這種資訊與他平日裡看到的那些令人生厭的場景聯絡到了一起,由不得他不相信。
“口口聲聲是為了籤戰略合同,卻沒想到實則是在暗度陳倉。”陸楠語氣冰冷,猶如三九寒冬挖了個冰窟,生生把許然推了進去。許然心裡寒涼,兩人幾近一週未見,見了面卻是這樣的問責,絲毫不帶溫存。
陸楠那邊等著解釋,怒氣衝衝地追了句:“說話!”
許然心裡百感交集,想要解釋、撇清的事情太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從何開始。難道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又流產了?當初沒有說出來的話,此刻更是說不出口。還是解釋自己穿成這樣並不是他想的那樣?這樣難免不會欲蓋彌彰。許然三緘其口,最終只是否認道:“我沒有……”
“那你給我個理由,你為什麼——這個樣子——在這裡!”陸楠看著她欲語還休的樣子,心裡怒火騰地燃了起來,是不解釋?還是預設?
許然依舊是低著頭,咬著唇,不說話。在凌府玄關昏暗不明的燈光中,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編一個給我!”陸楠聲音提高了一些。只要她編一個,再爛的理由他也願意相信,可她竟然這樣默不作聲,生生把他的好脾氣逼成了怒火中燒。
陸楠突如其來的高音把許然嚇了一個激靈,身子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面前這凶神惡煞的人好像和昔日裡那個喜歡笑著揉她頭髮,叫她“傻丫頭”的陸楠判若兩人。她眼中淚水撲簌簌奪眶而出,自從認識陸楠以來,頭一次他這樣對她說話。
兩人又僵持了片刻,陸楠氣息漸漸沉重,顯然是怒氣難耐。他提起拳頭,一拳砸在了凌府門框邊的牆上。拳風掠過許然面頰,她嚇得縮了脖子。
陸楠收回拳頭,關節處帶著些淋漓的鮮血,心裡的疼痛這才像是有所轉移。
忽地一陣蕭索秋風,他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