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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兒那麼開心的樣子。
江城也是會心一笑，蹲下來，輕聲問道：“小若，要不要出去看？”
“要。”小傢伙點點頭。
“好，爸爸帶你出去。”
江城披外套，抱著小傢伙去院子裡。
外邊，月光更加皎潔，一點也不像晚。
蟲鳴聲嘰嘰喳喳的，讓這個晚顯得愈發寂靜無比。
江城坐在院裡的躺椅。
女兒就趴在他身，像一個小掛件。
“爸爸…小若看到媽媽了呢。”
小傢伙指著星空中最耀眼的一顆星。
她記得爸爸跟她說過了。
最亮的那一顆就是她。
在旁邊的是爸爸和媽媽。
她看著那顆最亮的星星周圍，覺得爸爸和媽媽都在守護著她，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女兒這樣。
江城沒有說話。
只是低著頭。
用手輕輕撫著女兒的臉龐。
嘴裡輕輕哼著唯一教女兒唱的兒歌：蟲兒飛。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的星星流淚
地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小傢伙聽到了，也是附和著唱了起來。
不過，發音不標準。
但也是這種小奶音，顯得特別可愛。
江城忍不住誇獎著：“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呢。”
這可把小傢伙給樂壞了。
女孩子不管大小，都喜歡聽讚美。
江城心說。
差不多唱了好一會。
夜也深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寒氣，像是一個刀子的刀刃，輕輕劃過他的面板，有刺痛疼但又不致命。
他下意識用外套把女兒裹起來。
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出來。
“小若，我們回屋去好不好？”
小傢伙哼唧了一聲，“不好。”
她怔怔看著漫天星空，那顆代表媽媽的星星還在呢。
她想多看一會。
見小傢伙不願意走。
江城也沒辦法。
今天這小傢伙剛哭了一場。
什麼都依她，就當是給她的一種安慰了。
“爸爸，小若想聽故事了。”小傢伙冷不丁說。
正好。
江城也想講。
平時一聽故事，這小傢伙就睡著了。
“好啊，你想聽什麼故事？”江城問。
小傢伙想了一下，奶聲奶氣道：“小蝌蚪找媽媽。”
“好。”
江城點點頭。
在腦子裡回憶了這個故事。
然後故意拿腔作調講了起來。
“春天來了，池塘裡的冰融化了。池塘裡的水草有很多黑黑的圓圓的卵。他們慢慢地活動起來，變成一群大腦袋長尾巴的小蝌蚪，他們在水裡游來游去，非常快樂。”
“有一天，鴨媽媽帶著小鴨子也來到這個池塘裡。”
“小蝌蚪看到了，於是就問：鴨媽媽，您見過我們的媽媽嗎？”
這個故事。
小傢伙聽了很多遍。
對其中的情節，已經耳熟能詳。
江城講到這裡來，她笑著，搭話：“鴨媽媽不是他們的媽媽呢。”
“小金魚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