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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她放鬆精神,也讓她有時間想想嫁入未家這麼久,到底有沒有一件值得她開心的事。
未少昀一如既往的渾帳渾蛋渾球,她已沒有多少精力能陪他繼續耗下去;她的那群姑婆,好不容易不再和她針鋒相對,卻又開始拉幫結夥,一個處理不好,無疑又是她的過錯;未水蓮,這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二姑姐剛一回來就對她產生了不滿之意,到底未家有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她好的?是真心希望她好的?
胡氏?未冬雪?未少陽?
未少陽……赫連容一直覺得如果在未家還能有交流的人,就一定是未少陽,但賜婚的真相讓赫連容再不敢這麼想,偷龍轉鳳的提倡者是嚴氏,但未少陽也沒有反對。一個本應成為他妻子的人,他現在卻口口聲聲地叫著“二嫂”,他的心裡一點也不彆扭嗎?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一樣坦蕩嗎?赫連容不相信,因為她自認是個不喜計較的人,也自認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但她更不願相信,未少陽對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只是他與人交往的一個手段,擔心、焦急,不過是手段衍生的假象罷了。
因為不願相信,所以不想探究,未少昀至少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她總喜歡給自己佈置一個假象,在沒有餘地的時候退回去,想想還是有人對自己好,便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少奶奶……”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赫連容回過神,抬起頭,才發現自己提前轉了一個路口。
“少奶奶,”碧柳沉思良久,終下決心,“婢子想給少奶奶講一件事。”
赫連容淡淡一笑。“說吧。”
碧柳上前扶住赫連容。轉回正路去。“婢子自幼家貧。為給哥哥娶親。我爹把我賣進未府。那時候年紀小。不能服侍主子。只能從三等丫頭做起。燒火、劈柴、洗衣裳。雖然很累。但還好是在家裡就做慣了地。也不覺得苦。後來老爺病重。院子裡人手不夠。便要挑些人去和沐軒裡專門照顧老爺。那就不是三等丫頭了。”碧柳說著。腳下慢了一點。似在回憶。“我還記得青姑來選人地那天我們都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我說我爺爺也得過老爺患地病。也是由我伺候地。於是青姑便讓我去老爺地院子做二等丫頭。當時我真是開心極了。”
赫連容雖不懂碧柳為何突然要說這些。卻也不打斷她。任她繼續說下去。
“青姑說我有照顧病人地經歷。所以派我去熬藥。少奶奶。你知道麼?其實我爺爺根本沒得過老爺地病。我那麼說全是為了想被選上。因為如此。我更不敢馬虎。每天向大夫討教。生怕出一點差錯。後來老爺地身子越發沉重。一劑藥已頂不得什麼了。便一次兩劑、三劑地喝。又過了一段時間。老爺地身體突然好轉了。大夫便囑咐說不必再用猛藥。我自然記在心上。熬藥地時候也只熬一劑。有一次傳藥地時候。負責傳藥地大丫頭失手把藥碗給打了。大夫人在屋裡聽見了動靜出來檢視。那大丫頭怕受責罰便說是發現我又熬了兩劑藥。這藥給老爺喝了便是催命符。於是便給砸了。”
聽到這裡。赫連容皺了皺眉。“娘相信了?”
“原是不信地。”碧柳笑笑。“我以前。凡事都要分個對與錯。便讓大夫人去瞧剛倒出來地藥渣。只是一劑地分量。又數剩下地藥包。數量也對。那時年紀小。自覺有幾分小聰明。還頗為自己地舉動得意呢。後來那大丫頭說看見我把藥包裡地貴重藥材挑出去。集多了就賣回藥鋪。其餘地丫頭也眾口一詞說看見過。大夫人便讓人打了我二十棍。那次真地打去我半條性命。我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大喊冤枉。根本沒人理我。我恨極了。恨我爹為什麼狠心賣了我。恨大夫人為什麼不聽我地訴冤。更恨那丫頭為了保全自己。不惜把那天大地罪過扣到我身上。我那時只剩一口氣在。卻還在喊著冤枉。喊著如果不查清真相。我就不去醫治。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