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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壇在帳中煩躁的來回踱步,看著眼前的部下就有些來氣。
這兩天他們不是沒有試過分兵,可是越分越散,已經有十幾個金兵士卒失蹤了,而且晉軍的蹤跡似乎是故意洩露出來的一般,在很多不顯眼的地方會有精心佈置的陷阱等著金軍士卒送上門來,這兩天來大多數金軍的陣亡也正是拜這些陷阱所賜,以至於現在的金軍士卒在發現晉軍的蹤跡後小心的要命。
杜壇稍微一品便將晉軍的策略猜了個大概,可是卻感覺到無解。
晉軍分兵多少支他便跟著分多少,即便他有著兵力優勢可是卻不知道晉軍每一路到底是多少人,況且晉軍總是能突然聚集不少人馬將自己的人馬圍而殲之。而且大營總是要留人守衛的吧,糧草輜重總要有人值守的吧,如此一來,簡直是處處被動,就像被關承牽著鼻子走一般。
杜壇發誓,自己從來沒有打過如此憋屈的仗,也沒有見過如此狡詐的敵人。
鄧力的建議倒是可以考慮,晉軍攏共那麼些人,分四部每部最少也有七八百人,只要能拖住晉軍讓主力趕到就可以大功告成。
可是晉軍又不是豬。
兵力聚攏起來之後輿圖上的盲區也多了,整個戰場就像迷霧一般,而晉軍就像是迷霧中的幽靈。
杜壇已經能感覺到士氣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軍中雖然沒有消極的流言但是各部都已經確實的感覺到士兵行動力的下降,軍中有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難道要請援兵?
杜壇思來想去總是覺得有點丟人,而且金國剛剛經歷了大戰,雖然成功讓彭舒兩國割讓了不少利息,但是國主柳節帶出去的六萬多人只回來了四萬不到,大量的減員已經讓金國的力量有一定程度的削弱,而且有可靠訊息,梁國此時也蠢蠢欲動,在金國新兵編練完成之前都不再適宜什麼動作。
眼下自己手裡還有三千多精銳,看起來是晉軍的三倍還要多,可是放在這茫茫大山裡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帳外鄧力和刁常等人正在釋出命令準備聚集全部人馬。
杜壇一直覺得打仗絕對不能讓敵人牽著鼻子走,否則失敗也就不遠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晉軍主力或者說找到關承,在此之前金軍必須保證有足夠的力量。
“將軍,金城有令。”
正在沉思的杜壇不由的皺眉,這時候能來的是什麼命令?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國主柳當心思很重,對於外戚的信任會容易一些,但是對於卿族來說就有些難了,至於庶民,在柳當眼裡那就是送死的炮灰。
“進來。”
帳外計程車兵聽到傳令之後才轉身對身後一個年輕的連長說道:“將軍有請。”
少年一整衣甲邁步走了進來。
杜壇坐在案几前,心中還在猜測,可是當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心中卻是一驚甚至於臉色大變。
杜壇連忙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正中沉聲說道:“臣後軍司馬杜壇見過世子殿下。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來人竟然是柳節的嫡長子,金國世子柳棟。
柳節目前為止的一生當中最得意的事情有三件,一是外抗梁國並且勝了,二是讓彭舒兩國不再金國的威脅,最後便是有柳棟這麼一個文武雙重的世子。
今年十六歲的柳棟已經當了十年的世子。
算起來柳棟跟關承年歲相同,但是兩人不論身份待遇還是環境都有著巨大的詫異,身為皇太子的關承比起柳棟來說屬實是有些可憐。
柳節雙手抱拳,身體微躬道:“職下禁軍連長柳棟見過杜司馬。”
可是老杜哪裡敢受柳棟的禮,連忙往前竄了幾步,拖著柳棟的雙臂扶起問道:“世子殿下怎的會來此地?可是君上有什麼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