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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煉偏開視線，冷冷的目光落在前方開車的人身上。
感受到男人沒再看她了，恪息如蒙大赦。
倒是三心二意開車的肖寒總感覺身上涼颼颼的，突然想起還不知道老大準備怎麼安置這個姑娘。
“老大，現在是去煉欲，還是……”
從後視鏡裡對上後排男人的目光。
“……”
肖寒默默又把後視鏡扭向了窗外。
男人淡漠的語調終於響起。
“玫瑰園！”
——
斷後的人馬護送夜天煉安全撤離之後
也紛紛上車離開了蝕影大樓。
夜色中站在大門口的厲影眼睜睜的看著夜天煉把人從他跟前帶走。
嗜血的眸光望向前方早已了無蹤跡的車輛，毀滅破敗的嗓音夾雜著夜的寒自跟前響起。
“你很喜歡替人受罰是嗎？”
身側的厲闕微垂著頭，怯生生不敢對視，他很清楚厲影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為了護著恪息，他想著自己先找人，儘量不驚動厲影，結果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老實認錯，深刻反省。
“對不起，大哥，我錯了，不該瞞著你，原本我以為把蝕影大樓的出口封死了，一層一層找，肯定能找到，但我確實沒想到恪息會跑到夜天煉的包房裡。”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厲影。
“誰把她帶進去的？”
“……”
厲闕也被問愣了，這個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只記得跟關公經理何肆交代過讓他去找幾個姑娘給人送過去。
猛然反應過來什麼……
“我現在就去查清楚，一定給大哥一個交代。”
厲闕轉身帶著幾個人疾步走進了大樓。
——
七樓VIP包間裡。
厲影坐在棕色皮質沙發上，看著桌上那瓶喝了一半的紅酒，面色深沉似水。
跟前的何肆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老大……”
解釋的話沒說完。沙發上的男人猛的起身，揚起那瓶紅酒。
“砰”
清脆的一聲，伴隨著玻璃碎片的四散飛濺，何肆頭頂一道溫熱的血柱直愣愣的躥下來。
即使腦袋開了瓢他也一動不敢動，硬生生的挨下，態度誠懇的認錯。
“老大教訓得是，是我治下不嚴，我該死。”
剛才他在大堂裡目睹了全過程，雖然這事他並不知情，但他作為主管監管不力，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厲影只給了一瓶子，他已經可以去燒高香了。
旁邊自知闖了大禍的李力已經嚇得面無血色，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抽搐著唇角求饒。
“老大……老大，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那個姑娘……”
後面的話像是會索命一般讓他不敢說出口，他要是知道那個姑娘是厲影的女伴，就算給他十條命，他也不敢把人往夜天煉的房間裡送。
“不知道？哪個姑娘？來，你跟我說說！”
厲影垂頭在地上掃了一眼，伸手撿起地上一片尖利的玻璃碎片，玩味的捏在指尖打量著。
意識到厲影這個危險的動作，李力上下兩排牙直打磕巴。
“是……是，是那個，那個……”
一句話沒說完整。
“叩叩”
兩聲敲門聲乍響，李力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
沙發上的男人似沒看到他的驚懼，緊盯著他，嘴角猝不及防的勾起一抹笑，邪肆又輕狂。
“進來。”
又是“嚓噠”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