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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縱,輕足一點,飛上樓臺,落在欄杆柱上,細細一聽,似有兩人在喁喁低語,一男一女。
魯仲連聽那女的輕輕嘆了一聲道:“我總覺著寫這秦國的字倒沒寫那我們楚國的字一分好看!浮丘叔叔,你飽讀詩書,工書善畫,你看因兒這些字寫得如何?”魯仲連好奇心起,暗道:“這個女子也真究風極雅,深更半夜地不去睡覺,倒來寫字賞書玩!”當下雙足連點,輕舉湊近,隱身窗下,偷眼向閣內望去。
只見樓閣之中居中設一主席,前案後屏,一名貴族少女端坐席中,披衣而坐,正在臨案,泚筆寫字。一個頭戴章甫儒冠,身著石青色儒服的中年漢子,正襟危坐下首,神情肅穆,雙眼竟不敢一絲轉向那名貴族少女。
那名貴族少女仰起一頭烏黑修長的秀髮,溫溫柔柔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潔白無瑕的玉手,拿起錦帛,遞於中年儒者道:“浮丘叔叔,你看!”那名中年儒者只是點了點頭,並不伸手去接,反而說道:“因兒,孟子有言:男女授手不親也,你自放在案上,我自己取來看看便好!”
那名貴族少女聞聽此言,登時雙頰緋紅,嬌羞橫生,靦腆矜持起來,連忙放下錦帛,輕輕應了聲道:“是。”
這時那名中年儒者方才整衣站起,快速趨至案前,雙手捧起錦帛,立時退後,坐回原處,展帛一讀,雙眸之中驀地精光四射,讚不絕口道:“因兒,你的字兒婉轉流暢,柔若無骨,飄若浮雲,消秀潔淨,直追乃父筆風啊!不愧是三師弟的掌上千金!”
那名貴族少女聽了,心花怒放,雙頰溢赤,更是不勝嬌羞,溫柔地低下頭去。魯仲連看時,只覺那名貴族女子頗是有些姿色,正是不知為誰,心中頓感無聊,想轉步離去,只聽閣內那名中年儒者朗讀道:
“喓喓草蟲,趯趯阜螽。
未見君子,憂心忡忡,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
陟彼南山,言採其蕨。
未見君子,憂心惙惙。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
陟彼南山,言採其薇。
未見君子,我心傷悲。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因兒,你寫這篇《草蟲》與他,既###意,又能以禮自防,很好很好,你爹爹見了,必定很是高興!”那名貴族少女聽他說中自己心中之事,更加羞得無地自容,斂衽嗔道:“浮丘叔叔你真是的!侄女只讓你賞觀書法,可沒有讓你評論侄女寫得什麼啊!”
魯仲連在外只聽她聲音越說越小,及至後來,竟是細若蚊蠅,弱不可聞。他出身貧賤,自幼追隨師父指神鬼谷先生習武,一來鬼谷本屬道家,儒道義不相容,二來他生性粗豪,師父鬼谷先生亦從傳他什麼“子乎者也”之類的詩文,是以魯仲連絲毫不明這篇《詩》中《草蟲》的意思,只聽詩中什麼草蟲,什麼阜螽,又是什麼君子,什麼南山的。一點不通,心中煩躁,輕輕罵了句道:“半夜三更的,這窮酸儒子唸的什麼歪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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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談笑卻秦軍(28)
這聲甫落,便已驚動閣內之人。那名中年儒者人甚機警,聽到響動,連忙回頭問道:“誰?”一邊問著,一邊已將錦帛展於案上,倏地一聲,單掌推開閣窗,蹬足竄身越了出去。
正見一人轉身欲走,那名中年儒者見狀,吃了一驚,伸出右手,便向魯仲連左肩扳去。來勢迅捷,竟是武林名門風範,口中喝道:“足下何人?深更半夜擅入秦國少傅府邸?到底居心何在?”
魯仲連左肩雖被那名中年儒者扳住,可是卻是紋絲未動,那名中年儒者心下亦是深深一悸,魯仲連挺胸拔背,暗運春山太陽內力,一股真氣疾向丹田上衝,瞬息之際已至左肩肩頭,驀地只聽“嘭”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