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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肯定會喝得一塌糊塗。
唐朝大詩人李白在《宣州謝脁樓餞別校書叔雲》詩中有一個千古名句:“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銷愁愁更愁。”而此時女友父親張連奎則恰恰就是這樣一種“怎一個愁字了得”的心境。三杯酒下肚後,他的眼淚就禁不住流了下來,只聽他特別窩火地跟王文斌說道:
“文斌啊!來興隆山看到你們幾位都在這快快樂樂的上學,卻唯獨看不到春英和孝章我難受哇!你說幹啥不好,非得辦置那個訂婚宴。是我自己把倆孩子的前程給斷送了!你說我乾的這叫什麼事呀?”女友父親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又滿倒一大杯小燒一飲而盡了,眼淚噼啦啪啦地掉個不停……
看到女友父親一懷愁緒的樣子,王文斌安慰道:
“張叔,你的心情我理解。聽你頭前話裡的意思省廳教培處好像還能幫孝章他倆爭取機會似的。”
“哎!不管怎麼爭取,來長春農機校讀書的可能是沒有了,因為這條路已被兩名補錄的老師給堵死了!”女友父親絕望地說。
王文斌一看這酒不能再喝下去了。於是把話題岔開:“張叔,你這兩天心情不好又很累,咱爺倆的酒改日再喝,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那不行,你即然請我喝酒就得讓我喝個夠嗎!拿酒來—!拿酒來—!”女友父親一邊磨叨著,一邊舉著空酒壺醉眼惺忪地大喊著上酒……
這時正好有王文斌班裡的兩位同學到店裡來吃餃子。待他們吃完飯,文斌便求兩位同學幫忙強行把半醉半醒的女友父親一路架回寢室躺在文斌的床上酣睡過去了……
女友張春英的父親張連奎在他的人生履歷中還從未有過醉酒的記錄。由此可見,“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現象在茫茫人世間還真是屢見不鮮的。
翌日凌晨4點,女友父親一覺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他依稀還記得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形。對一個平時能豪飲2斤白酒的“老酒徒”而言,昨晚他對跟王文斌每人只喝半斤“小燒”就醉得一塌糊塗感到十分丟人。所以他早已做好不辭而別的打算,待天一放亮就乘第一班郊線大客返回了長春站。
約在清晨5點40分,女友的父親先輕輕疊好床被,然後趁寢室其他7人還在酣睡之際便躡手躡腳地走出寢室,離開4號樓朝學校大門走去……此時,室外冷風嗖嗖,黎明前的清晨還是一片黑暗,只有東南天際顯露出一片魚肚白……
說興隆山是改革開放初期長春郊區的一個經濟強鎮絕對名副其實。此時比女友父親早到郊線站點等候乘第一班車的人還真就不少。人們在瑟瑟寒風中彼此摩肩接踵,漫不經心地踱著步子……,5分鐘後,大客車從東邊駛上崗坡停在候車站點跟前。隨後人們依次有序上車。就在客車駛離興隆山那一刻,女友的父親又回頭凝望了長春農機校大門和遠處影影綽綽4棟白色教學樓許久,直到整個校園完全消失在黎明前的暗夜裡,他才閉上了噙著淚花的一雙眼睛……
40分鐘過後,大客車到達了長春站前終點站。下車之後,女友的父親在附近一家“程氏包子鋪”的靠窗位置坐下來。他只點了一屜包子和一碗豆腐腦。連日來因急火攻心,口腔潰瘍,故這頓早餐他幾乎是把包子吞到肚子裡的。
女友的父親張連奎以往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犟主。對“佛道教”和民間盛行的“巫仙之術”一概不信。但自打經歷了“9.10”那檔惡事之後,他開始篤信“命由天定,運由命生”的說法了。僅以今晨早餐為例:他選吃“程氏包子”,就是看好了“成事保子”的諧音,祈盼的是兩個孩子儘快擺脫“厄運罩頂”的心理夙望。
吃罷早餐,女友的父親是一路步行走至新發廣場的。後在廣場附近一傢俬人旅館住下首先解決了洗漱問題。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他每天上午9點準時趕去農牧廳教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