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各執一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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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摺和金符一出,襄王謀反之事已經再也站不住腳了。
也就意味著陳循于謙和襄王私下聯絡的事情也站不住腳了,反倒是在朝堂上等於給了徐有貞一個大逼兜,那他拿出來那份供認的罪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完全就是誣陷啊。
你可以說是陳循和朱祁鈺想要立外藩為皇太子,但是不能說他們私自聯絡襄王,而這樣的話于謙就可以撇開關係了,無法坐實于謙也有迎立外藩之罪。
朱祁鎮充滿感激的看著襄王:“王叔,您對朕如此,朕竟然不知,真是羞愧啊。”
朱瞻墡和朱祁鎮上演了一場叔侄情深的籌碼,朱瞻墡擺擺手說:“都是微臣分內應做之事,只是微臣這身份總是讓有心之人多加利用,但是微臣是宣德皇帝的親弟弟,微臣不幫著陛下,誰幫著陛下。”
“王叔,是朕不該,是朕不該。”
“陛下言重了,陛下現在重登皇位,微臣也是萬分欣慰,有幸來京城觀禮,還能見見太后和見深,見潾,挺好的。”
“王叔明日典禮之時,您可得多多幫忙。”
“陛下客氣了。”
如此叔侄情深之時,徐有貞也插不上話,但是于謙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
朱祁鎮看了過去,于謙正色的說:“陛下,于謙實有罪,還望陛下責罰。”
“于謙,你罪在何處?”
“於皇太子被廢之時,臣未能勸諫,此為臣之罪,其餘徐有貞對臣之誣陷,臣都沒有做過,還望陛下明察。”
“就這樣?”朱祁鎮反問。
“僅此一錯。”
朱祁鎮肉眼可見的火氣上來了一些:“好!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當年不與瓦剌議和,置朕的生命安危於不顧?”
皇帝親自下場質問。
于謙辯駁:“陛下,若不主戰,陛下必不可能活,若是主戰,陛下尚有活路。”
“荒謬,荒謬,陛下,于謙強詞奪理,陛下可千萬不能輕信。”徐有貞馬上接話。
朱祁鎮都氣笑了:“好,好,你倒是說說看,為何?”
“陛下知靖康之變,徽欽二帝之事,若當時不主戰,反是難逃,瓦剌人必攜陛下為要挾,得寸進尺,而為了刺激臣等,瓦剌人必然更加侮辱陛下,甚至如同當年金人對待徽欽二帝一般,兩腳羊,京師城中婦孺都難逃敵手,我大明或將失長城,失北方。”
朱祁鎮聽到他將自己比作宋徽宗,當即怒不可遏:“掌嘴,給我去掌嘴,快去。”
太監得令只得走上去對著于謙啪啪打了起來。
朱見深此時衝了出來大喊:“父皇,于謙為人中直,說話雖不好聽,但是既然都聽了還請父皇聽他說完,再做處置。”
“住手,你接著說。”
太監停下了張嘴于謙,于謙嘴角滲出血跡。
于謙強忍著嘴上的疼痛開始說:“若當時陛下的身份還是大明的皇帝,那麼瓦剌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要挾大明的臣子,將士,無一人敢勇猛作戰,陛下要知當年瓦剌人不殺陛下,並非僅僅以為伯顏帖木兒幫著陛下,而是有整個大明在陛下身後。”
“當時郕王監國,遙尊陛下為太上皇,我軍能打贏瓦剌,陛下才有活路。”
朱祁鎮怒喝:“萬一亂軍叢中,瓦剌人殺朕洩憤呢?”
“不會的,瓦剌的也先不是個蠢人,活著的陛下才能幫他得到好處,而他當時在瓦剌內部也並非統一,微臣等人就是知道了長城外負責接應的瓦剌部隊與也先有矛盾,才後續追擊,打贏了瓦剌人,才能讓陛下安然無恙。”
“荒謬,荒謬,你這三言兩語的就像在說你不顧陛下的安危,反倒成為是為陛下著想的,于謙你果然善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