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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不及仔細品味他的意思,就被叫了進去。
林決要去跟皇上太子議事,只跟敏妃請了個安就走了,走出門口還幽幽地回頭望了一眼許念。敏妃不禁有些委屈,自己還沒說什麼呢,兒子怎麼就擔心上了。
林決也老大不小的了,這幾年替他父親和大哥做事,常常不在京中。他不說做的什麼,敏妃也不敢過問,只在心裡暗自著急。林冼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林決身邊卻連個伴都沒有,這次相看的王家么女林決不答應,原來是心裡有人了,這人據說還救過他一命。
敏妃仔細觀察著許唸的一舉一動,舉止還算得體,模樣也很好,只是一個女子舞刀弄劍打打殺殺的,以後怎麼能安心過日子?本想讓她做個侍妾,想起兒子臨走前那一眼,敏妃把相好的話吞回了肚子裡,猶豫著說道:“決兒跟前你要多費些心,以後對王妃也要尊敬恭順,你自己爭取早日生個一男半女,也好讓我放心。”
許念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大聲答應下來,嚇得敏妃趕緊拉起她,生怕林決覺得心上人被虐待了。
不多一會兒林決就回了寢殿,一跟敏妃請過安,兩眼就在許念身上轉來轉去,許念咧著嘴衝他一笑,示意他自己沒事兒,林決這才抿著嘴笑起來。敏妃有些心酸,但又覺得欣慰,不管怎麼說抱孫子有望了。
回了宮外的院子,一進屋,隱之就上前問道:“念之!你去哪兒了?”
許念小聲說道:“被叫去衙門問話了呀……”隱之上下打量了一遍,明顯是不相信,但有林決在一邊,他也沒有說什麼。林決說了句好好休息,便退出了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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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顯被下獄,朝中眾人一時拿不準風向,都處於觀望狀態,一見聶平那邊開始翻劉顯這些年來的各類舊案,眾人都回過味兒來:這是皇上存心要整治恭王了啊!於是跟風參奏的人有一大波,而為劉顯辯護的人也相應地湧出一大波。
案情越演變越大,看了大理寺呈上來的供詞,林琮靜默了片刻,說道:“明日早朝朕親自審吧。”大理寺卿領了命,退下去了。林琮皺著眉揮落桌上的一杯殘茶,嚇得內侍們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請罪,他揮了揮衣袖,沉聲吩咐道:“擺駕,去敏妃那兒歇會兒。”
第二天早朝,眾人到得格外齊,這幾天生病請假的也都好了,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一個個伸著脖子等皇上出來。林琮顯然昨晚睡得不太好,出來的時候眼底都是青的,望了一眼底下跪著的密密麻麻的人,他無奈揮了揮手,身後的內侍緊接著高聲唱道:“上朝——”
林琮咳嗽一聲,緊接著說道:“好了好了,去把人帶上來吧。”
內侍連聲應喏,不一會兒,殿外響起一疊腳步聲,還有鐵鏈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地踏上殿前的臺階,一步一步地走到林琮腳下。“撲通”一聲,劉顯跪在地上,賀承淮則直直地盯著龍椅上的林琮,內侍正要呵斥他,他忽的一撩袍子,勾起一邊嘴角跪了下去。
林琮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奏摺,念道:“賀承淮,開寧十年貪墨秦州修繕水壩的三十萬兩白銀,致使秦州水壩垮塌,下游數百戶百姓受災;開寧十二年在太原府私開煤礦,哄抬煤價,勾結反教數十人……”林琮的聲音有些抖,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他此刻的怒氣。
內侍趕緊遞上茶,林琮喝了一口,“咚”的一聲放在桌上,眼睛沒有看奏摺,接著說道:“劉顯……強搶民女,欺君罔上,勾結反教,私造兵器……”
“啪”的一聲,摺子被摔在劉顯面前,林琮終於爆發,怒喝道:“你自己說!”
劉顯面色有些蒼白,被鐵鏈綁住的兩隻手捧起地上的摺子看了一遍,還沒說話,後面有人顫顫巍巍地做出來,說道:“方才所列恭王千歲的罪名,到底有何證據,老臣斗膽還請皇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