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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只是多巴胺作祟而已。
血濃於水的骨肉血親都靠不住,更何況是本就沒有任何牽絆的兩個人之間的激素分泌呢。
親情是靠不住的,愛情更是。
拼了命地想從原生家庭的火坑裡跳出來,始終未能如願,她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再跳進另一個未知的火坑呢?
她不明白紀予鋮此時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很不喜歡,甚至有些反感。
邢枝承認,她從情感上來講是渴望接近他的,想親他,想抱他,想咬他,想和他做一切親密的事。
但從理智上來說,她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
瞥了眼牆上的掛鐘,邢枝起身,後退兩步,客氣又疏離:“紀總,時間太晚了,你該走了。”
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紀予鋮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下了逐客令,一時有些懵。
他皺了下眉頭,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你說什麼?”
他的手甚至還保持著捏她手指的動作,僵在那裡,像捏著一片虛無。
邢枝沒管他,去臥室拿了他的外套出來,面無表情地遞過去,繼續趕人:“今天太晚了,我要睡了。”
紀予鋮看了一眼她手裡的外套,沒接,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試圖看清她。
半小時前還抱著他親的人,此刻正一臉冷漠地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他的外套,一遍又一遍地將他往外趕。
紀予鋮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邢枝不止是邢枝,她還是網路上那個骨子裡冷血無情的小野貓,一旦觸碰到她的某種底線或原則,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和他劃清界限。
小野貓的原則他知道:不影片,不發照片,不牽扯現實生活。
那面前這個邢枝的底線是什麼呢?
他只是說了句讓她找個男朋友,她就突然變了臉,難道她在抗拒找男朋友這件事?
“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紀予鋮問。
邢枝垂著眼,搖了搖頭:“沒有。”
他說的或許沒錯,但她不喜歡,也不需要。
紀予鋮:“那為什麼讓我走?”
邢枝抿唇:“今天太晚了,我要……”
“說實話。”紀予鋮打斷她。
邢枝沉默了。
實話就是她不相信愛情,就像不相信親情一樣。親情避無可避,她沒得選,愛情卻是可以自由選擇的。
她選擇不碰。
和紀予鋮這段時間的相處過於美好,她差一點就沉迷了,好在陷得還不是很深,想抽身應該很容易。
但這些實話她並不想說出來,沒必要。
見她一直不說話,紀予鋮笑了,身子往後靠,懶懶散散道:“我要是不走呢?”
邢枝依舊垂著眼,淡聲勸說:“紀總,你深更半夜在一個單身女下屬的家裡,傳出去不好聽。”
紀予鋮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深了一些,無所謂道:“好啊,那你傳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