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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大人,京城中有天使來了!”
聽到下人的稟報後,趙俊臣點了點頭,卻並不顯得有多驚訝。
天使,即天子之使節。
如今趙俊臣離京已有近兩個月時間,遠遠超過預期。雖然為了穩固聖眷,這段日子以來趙俊臣每隔幾天就會給德慶皇帝上一封請安摺子並彙報近況,但趙俊臣身為戶部侍郎,併兼管內承運庫,朝中許多事情都離不開他,以德慶皇帝的性子,也該派人來催促他返京了。
心中猜想著天子使節的來意,趙俊臣轉頭向郭麟祥說道:“郭老闆可否移步到偏廳稍候?待本官接待了天使後,再與郭老闆詳談,怠慢之處,還請郭老闆莫要怪罪。”
郭麟祥點頭笑道:“大人客氣了,天使駕臨,必是有要事與大人商量,在下去偏廳暫避本是應該的,哪裡敢怪罪大人。”
說話間,郭麟祥也不耽擱,向趙俊臣行禮後,就在下人的帶領下去偏廳等候了。
“慶彥,隨我前去迎接天使。”
待郭麟祥離去後,趙俊臣亦是起身,對一旁的許慶彥說道。
……
當趙俊臣帶著許慶彥來到府門處,就見那天使正帶著一眾隨從在府外等待著——那是一位年約五旬的老太監,看其服侍,想來在宮中的地位不低,只是這太監雖然一臉的笑意,卻總給趙俊臣一種皮笑肉皮不笑、城府深沉的感覺,讓趙俊臣本能的有些戒備。
“慶彥,這太監你可認識?”
遠遠的看到那太監後,趙俊臣向許慶彥問道。
見趙俊臣竟是不知來者的身份,許慶彥不由奇怪,但還是輕聲答道:“少爺你怎會連他也忘了?這閹貨就是陛下身邊的近身太監張德啊,跟在陛下身邊已經有十來年了。”
趙俊臣點了點頭,也不解釋,只是快步走到那張德身前,拱手道:“天使駕到,本官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那張德亦是笑著答道:“趙大人客氣了,咱家身份低賤,趙大人能親自到府外相迎,已是讓咱家受寵若驚了。”
張德的聲音尖銳,雖說不是公鴨般的嗓子,但也不算好聽,並且語氣間還帶著一種陰陽怪氣的味道,似乎對趙俊臣存在著某種敵意,讓趙俊臣暗暗皺眉不已。
“張公公客氣了,咱們還是進府說話吧。”
察覺到張德那似乎不打算隱藏的敵意,趙俊臣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再客氣,只是引著張德向著府內走去。
張德雖是天使,但趙俊臣也是欽差,所以雙方見面後,並不需要太多的禮節。
引著張德來到大廳後,雙方分賓主落座,趙俊臣問道:“不知陛下派張公公來尋我,可是有什麼旨意要吩咐?”
張德咳嗽了一聲後,才慢條斯理的回答道:“旨意嘛,倒也沒有,只是陛下這麼長時間沒見大人了,有些掛念,就派咱家來潞安府問問大人您何時能回京。趙大人啊,不是咱家說您,您不僅是戶部侍郎,更兼管了內承運庫,戶部離了大人,還有尚書和其他侍郎可以管事,但內承運庫如果沒了大人,就沒了主事的人,那不就要變得一團糟了嗎?咱家知道大人您在潞安府有大事要做,但也不能一走就是兩個月啊?為陛下辦事,咱們總要分個輕重緩急不是?”
張德說話語速很慢,卻又很囉嗦,趙俊臣好不容易耐著性子聽完,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那張德又再次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要咱家說啊,大人您自從兼管了內庫之後,雖說是把內庫管理的井井有條,但大人您身為朝廷大員,朝事繁重,又前途遠大,將來只會越來越忙,這內承運庫的事情,由大人您一肩擔著,怕總是會有疏漏之處,就像這次,大人您剛剛離開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內承運庫那邊就亂套了。要咱家說啊,若是有人能幫著大人您分擔著,趙大人您肩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