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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點了點頭，顯然這也是他預料之中的事，幾乎沒思量多久，他就轉向阿藥，說道：&ldo;既然如此，阿藥你同你師兄明日隨我前去赴宴吧，正好陛下想要好好同拓兒聊聊呢。&rdo;

聽見這句話，原本在一旁看著父子鬥嘴的好戲的琵琶一下子直起身子，摟著阿藥往後退了兩步，冷冷說道：&ldo;既然陛下對楊拓有興趣，你帶他去就是了，關我家阿藥什麼事?&rdo;

&ldo;琵琶?&rdo;阿藥小聲喚了她一聲，想勸她不要這麼激動，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感到琵琶摟得她很緊，這讓她也不由地有些緊張起來。

&ldo;你可以問問阿藥。&rdo;楊素不急不緩地說道，&ldo;問她如果她師兄去了，她要不要跟著去。&rdo;

&ldo;有什麼好問的，反正我不會讓她去的。&rdo;琵琶情緒激動地說道，&ldo;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楊廣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明明養了一堆女人，為了贏得獨孤皇后的支援一直裝做只愛妻子一人的樣子，那模樣別提多噁心了。&rdo;

楊素也不惱怒，只是遺憾地嘆了口氣，&ldo;既然如此，明日只能辛苦拓兒一個人去應對那些嫉妒他的愚蠢小人的挑釁了……唉，拓兒那個性，當真是讓人放心不下。&rdo;

這句話挑動了阿藥那根時時刻刻為師兄而敏感的神經，她轉頭看向琵琶，猜到她打算說什麼的琵琶嚴厲地呵斥了她，&ldo;你以為你就很擅長對付這種事嗎?消停些吧。&rdo;

&ldo;就算我不擅長應付也沒關係啊。&rdo;阿藥說道，&ldo;我只要陪著師兄就好了，誰要是欺負師兄，就算是皇帝我也不會放過他。&rdo;

這句話遠比楊玄感說的還要大逆不道，但楊素聽了之後卻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沒有忘記對阿藥進行一番叮囑，說道：&ldo;你能這樣維護你師兄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只不過如果你想要保護好他，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出口比較好。&rdo;

阿藥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將楊素所說的話記下了。

琵琶瞧出大局已定，臉色更是鐵青一片。

&ldo;我也要去。&rdo;最後，她這樣說道。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ldo;他們互相瞪視著，好像要把對方除之而後快。&rdo;

當天晚上，墮神闕繪聲繪色地同阿藥講述他所見到的封世末和焱無上對峙時的場面，他對於他的上司玄皇不吝稱讚之詞卻甚少談及他的具體言行，大約是出於某種警戒心，然而他對於另外兩位百妖路強者卻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常常將他們(當然也包括他們的下屬以及墮神闕討厭的同僚)的軼事當成故事講給阿藥聽，並且鼓勵阿藥和他一起對他們進行言語上的鄙夷和嘲弄。阿藥不是每一次都配合他，但大部分情況下都能聊到一塊去。她很喜歡聽那些故事，若要問原因……大概是那些事都是她現在見不到的吧。

然而今日，她卻沒有這樣的心情了，尤其是在看見墮神闕形容焱無上與封世末會面的言語之後，她的腦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今日在花園中琵琶和楊素之間的爭執，&ldo;好像要把對方出之而後快&rdo;，這句話用在當時的他們之間也沒有違和感。她想的太入神了，因而也沒有注意到墮神闕已經在暗示她附和他的看法了。大約是注意到了筆友的走神，墮神闕放大了字跡，又用頻繁的留書表達自己的憤怒，阿藥面前的書冊也一閃一閃地傳達著對方急切的心情。

終於，阿藥想起了自己還在同墮神闕聊天，她無奈地看著已經翻過了好幾頁的冊子以及滿篇的&ldo;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