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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柔弱的她這般一針見血,令蕭元啟甚是意外,怔了怔方道:「安如,你又在胡說什麼?」
「你不用再騙我了。雖然我長在深閨,但我不是傻子……」荀安如將視線從戚夫人的身上移開,怔怔地看向桌案上散放的圖紙,「這又是什麼?你又給了東海什麼?你到底還能做多少可怕的事情?你到底還要出賣多少良心?」
「住口!」蕭元啟惱羞成怒地握住荀安如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了過來,「這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夜風從開敞的門外灌入,荀安如身體上的顫抖反而停了下來,眸中滿是決絕之意,「男人的事情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但我會告訴大哥他們……只要你不殺我,只要你敢讓我活著,我下次見到他們就會說的………」
這個幾乎從未反抗過的溫順女子,原來自始至終都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麼,蕭元啟突然感到了一種被看透的羞惱,猛地抬手掐住了她的喉間,指尖微微用力。
不過須臾之間,荀安如的呼吸就已完全停頓,臉色漸轉紫紅。在瀕死的極度痛苦中,她的雙手依然輕輕垂落在身體兩側,沒有試圖抬起,更沒有絲毫掙扎,細長柔軟的脖頸在男子的手掌中顯得那般脆弱,脆弱得就像是已經跌落在半空的琉璃,下一個瞬間便會撞擊地面,傳來碎裂的聲響。
一直審時度勢默然未語的戚夫人皺了皺眉,提前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蕭元啟發出怒獸般的嘶吼,手指在最後一刻猛地鬆開,用力將她摜在了地面上,眸中竟然也浮起了淚意。
「我不會殺你。……但你既然這樣說了,那麼以後……你再也別想見到你大哥、你嬸娘,也絕不可能……再進宮去見你姑母……」
那一晚的蕭元啟最終會如何善後,被打昏帶走的荀安如又將面對什麼樣的結局,看過太多人世風霜的戚夫人並不在意,也不想多問。她嚴格依照雙方的約定,安安靜靜地在荒院中又等了兩天,終於等來了一切安排妥當,可以出城回國的訊息。
萊陽王日常出行的雙轅馬車停在暗開的北牆角門內,戚夫人環顧左右,只看見了一名等候的車夫,並沒找到其他拉運舊檔的貨車,臉色頓時有些疑惑。
陪她一起從舊院過來的何成顯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解釋道:「整整一車舊檔,拉到府裡一進一出的,太過惹人耳目,所以先運了出去,等夫人到了城外幽僻之處再行清點吧。反正杭五還要在工部多留些時日,若運出的舊檔真的有所疏漏,讓他補拿總比現在的動靜小一些。」
蕭元啟的這個做法明顯更加穩妥周全,戚夫人心頭一定,不由贊道:「想起三年前初見王爺時,行事還不似這般滴水不漏。能在短短時日進益如此,可見真是天命所歸。」
「多謝夫人謬讚,倒讓本王愧不敢當。」
聽到後方傳來的語音,戚夫人微微一笑,回身正要見禮,一眼看見荀安如竟也被他攬在臂間帶了過來,不由吃了一驚,「王妃也要同去?」
「送你出城必須得要萬無一失,車中有內眷,自然要寬泛許多,日後有人問起,也算是個出門的緣由。」蕭元啟轉頭朝荀安如笑了一下,「反正你一直不肯說話,不是嗎?」
戚夫人不由挑了挑眉,「您也不怕王妃到時候又想說了呢?」
蕭元啟語調陰寒,「放心,沒有這個開口的機會。」
兩人說話間,何成已在車輪上方扳動了開關,機栝聲響,側板收起,廂體下沿立時現出一個薄薄的隔層。
「雖說是本王親自護送,不大可能會被搜查,但也難說有沒有意外。為保萬全,只能委屈夫人躲在這下頭了。」
戚夫人自小修習柔術,更窄小的地方也能藏了進去,笑了笑沒再多言,自己輕盈地一掛,柔若無骨般滑進了夾層中,何成在外側將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