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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根本不知道應該懷疑誰!」蕭元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不管是誰對咱們起了窺探之心,只要他不是荀白水,那局面就能夠想辦法挽回,這個你都不明白嗎?」
「是是是,果然還是王爺想得通透,只要不是荀首輔起了疑心,管他是誰王爺您也不怕啊!」
蕭元啟只覺得周身疲累,不想再理會他,慢慢後靠到座椅的高背上閉目小憩。不多時,負責在外圍監看荀府的親信張梓快步奔了進來,躬身行禮,「不知王爺召喚,有何吩咐?」
「沒什麼吩咐,就是問一下荀府最近的動靜。昨天或者前天,有哪些人登門拜訪過荀大人,你可都記下來了?」
「回王爺的話,都記下了。」張梓雖不明白蕭元啟為什麼要問這麼不鹹不淡的話,但還是認真地答道,「荀府這些日子確實賓客眾多,不過都是年下例行的走動,並未見任何異常。倒是今天直到現在,首輔大人一個外客都沒有接見,想來是因為荀家大爺許久沒有回來,他們自己家裡人要敘敘話吧。」
蕭元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體立時前傾,「你說誰?」
「荀家大爺……」
蕭元啟的視線凝滯了片刻,突然間反應了過來,「荀飛盞回來了?!」
他一下子猛地站起來,倒把張梓嚇得後退了兩步。何成明白他擔心什麼,急忙上前道:「王爺稍安,昨夜來的人,肯定不是荀飛盞。」
蕭元啟的胸口劇烈起伏數下,這才穩住,「你敢保證?」
「屬下再怎麼愚笨,也不至於認不出荀大統領。如果昨夜是他,那不得當場把戚夫人給按住啊……」
這句話倒是說得有理,蕭元啟的面色總算恢復了一些。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荀白水要是起了疑心,一封鈞令就能把何成拖進天牢,斷然不是這個行事風格,之所以要把張梓叫來再詢問一下,不過是防備最壞的情況,以圖心中稍得安寧而已。
「既然說到戚夫人,不管她因何而來,都必須要抽空見見。這兩天府裡宴客不太方便,你過幾日再帶她進府吧。」
何成抱拳應諾,行了禮正要和張梓一起退出,蕭元啟又出聲叫住了兩人,語氣甚是沮喪,「荀飛盞既然回來了,那荀府外頭放的眼線……全都撤了吧,萬一被他揪住,倒還成了大事……」
正如張梓方才自行推測的那樣,荀白水在年前走動最忙的時候閉門謝客,的確是為了給難得回來過年的侄兒治宴接風。荀夫人的歡喜之情比夫君更加外露,拉著荀飛盞的手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一會兒嫌他曬黑了,一會兒又覺得人太瘦,說著說著掉起了眼淚,抱怨他太過薄情,連堂妹出嫁都不肯歸來。
安如從小就抱養在荀府,在荀飛盞看來與嫡親妹妹沒有兩樣,未能及時得到訊息回來給她送嫁,也是他心裡的一大遺憾,此時聽嬸娘提起,急忙打聽妹子的近況,說要派人去接她回來團聚。
「嫁了人的姑娘,自當以夫家為重,」荀夫人嗔怪地斜了他一眼,「今兒已經二十八了,二十九上供,三十守歲,都是大日子,哪有外嫁女兒朝孃家叫的?等年後回門子也沒幾天了,你早不著急,現在急什麼?」
荀飛盞哪裡懂得這些規矩,被嬸娘一通責怪,也不頂嘴,只是低頭笑了笑。荀白水過來圓場,催著夫人去安排酒席,自己招呼侄兒來到旁邊的小花廳,在燒了地龍的長榻上落座。
「叔父聽說,今年琅琊榜上你已經升到了第三,還不知足嗎?」荀白水親手斟了杯溫酒遞過去,語氣中除了怪責以外,更多的竟是慈和,「你是世家子弟,骨子裡就不是江湖人,折騰了這麼些年,也該折騰夠了吧?」
「侄兒今年排位有升,是因為虞天來掌了東海實權,從此不再入榜,並不是真的有所進益。」荀飛盞雙手接杯一飲而盡,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