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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淺雪立時露出好奇之色,連林奚都停止了研墨,抬頭看了過來,問道:「還能有其他的原因?不是因為剛好退到那裡去了嗎?」
蕭平旌搖頭笑了笑,「當然不是。東海所轄離島眾多,水域廣袤,看起來似乎岸線綿長,但有一樣東西它卻天然欠缺,絕不是後天人力所能補足的。」
「是什麼?」
「深水船塢。」
第三十章 自有英才
東海之戰中墨淄侯情報準確下手穩狠,大梁各城各營的主將又都是開戰之前便預先設定好的目標,在前期潰敗中幾乎傷亡殆盡,所以戰後應召入京領賞的這十名東境將領,基本上位階都算不上太高,比如嶽銀川就僅僅只是個五品參將而已。不過身為皇帝陛下指名要單獨召見的人,想也知道他將來必有升賞,禮部在安置他時因此提了幾檔,沒有讓他擠在驛館裡,而是分配出一座獨門小院,供他們七人暫時居住。一進兩廂四間房的居所看上去並不寬敞,卻好在距離宮城並不太遠,在這寸土寸金的帝都皇城,已經算是極為難得的禮遇。
一行人在沉香湖邊撿回來的佩兒進了城便突發高燒,請醫診治後勉強穩定了下來,只是一直暈暈沉沉,無法詢問她的來歷。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譚恆讓出了自己的房間給她,又花錢僱了位近鄰婦人前來照顧,一心盼著她早日退燒清醒。
在進京之前,嶽銀川原本以為自己只需要安安靜靜地待著,等待禮部排期覲見就是,沒想到住下的第二天,內閣就為十位入京將領擺了一場接風官宴,之後各方應酬便再也沒有斷過。每天不是這個請就是那個請的,不去的話得罪人,去了又覺得無聊,所以這位嶽將軍心情不是太好。
這一天午後,他帶著譚恆剛赴宴歸來,一名禮部屬吏叩響了小院的大門,通報說進宮面聖的日期已定在明日,請他提早準備。這對嶽銀川來說算是數日來最好的一個訊息,讓他鬱沉已久的面色陡然轉晴,急匆匆奔進主屋,將自己想要呈交御覽的奏本又翻了出來,準備再檢查修訂一次。
譚恆是普通軍戶人家出身,打小沒念過多少書,對這類事情一向幫不上忙,索性不去他跟前礙事,送走屬吏後便留在庭院中,找其他親衛對練拳腳。正打得熱鬧,突然瞧見那位看護病者的婦人從東廂房走了出來,趕忙抽身過去,關切地問道:「怎麼樣?那姑娘醒了嗎?」
婦人嘆了口氣,「眼睛倒是能睜開了,但還是說不清話,認不得人。」
圓臉的小乙湊過來插話道:「這都暈了多少天了啊!該不是已經把腦子燒傻了吧?」
另一個親衛笑著調侃道:「再傻能有你傻嗎?」
兩人頓時在院中又打成一團,其他人圍上來助拳添亂,邊笑邊鬧。譚恆也懶得管束,只是偶爾才會想起自己身為副將的職責,呵斥他們小聲些,不要吵著屋裡「正在寫字」的將軍。
在譚恆眼裡「寫字」一直寫到入夜的嶽銀川其實並不是真的在動筆,擺在他面前的那封奏本早就已經推敲潤色過多次,根本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他只是握著筆坐在那裡,逐字逐句又重新通讀了一遍,以此來平復自己首次面聖之前難以避免的緊張感。
好在次日覲見的時辰安排在了午後,不用趕著天不亮便起身,可以從容做些準備。出發之前依制有一名禮部官員過來引導,名為送步,實際上也順便檢查一下是否衣冠嚴整,確保不會冒犯天顏。到了宮外下馬之處,隨員止步,有兩名黃門內監出來帶路,領到朝陽殿外靜候傳報。這個等待的時間往往長短不一,若是運氣不好,可能兩三個時辰都沒有動靜。不過嶽銀川的候見是蕭元時欽定的,當然不會這麼倒黴,大約只等了一刻來鍾,殿門處已傳來宣召之聲。
嶽銀川定了定神,按照黃門內監在前方的指引,一步一步邁上巍巍長階,生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