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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帶上,進城先找個大夫吧。」
譚恆立即應了一聲,伸手將佩兒抱了起來。
芡州城一行七人帶著中途這個意外的發現進入了金陵城,幾乎與此同時,兩名太醫也被匆匆請進萊陽王府的後院,給突發高熱的王妃看診。
荀安如的病情當然不僅僅是由風寒引起的,喝完藥湯總是嗆吐,看起來短時間內無法痊癒。蕭元啟深知越是隱瞞越會令人生疑的道理,主動派人去荀家送了信,說王妃抱恙,臘日祭祀時恐不能過府。果然未過兩個時辰,荀夫人便派了內院的嬤嬤,帶著一大堆的藥品補品過來探望,關切地詢問生病的緣由。
藉口王妃還未醒來,一名掌院娘子先出來接待了荀府嬤嬤,在側廳陪坐喝茶,大略解釋了一下游湖時發生的意外。蕭元啟則命人將荀府禮品搬進了臥房內,一樣一樣地開啟給荀安如看,笑著對她道:「你瞧,叔父嬸娘多麼疼你,一聽見你生病就這麼著急,我想……你應該也不願意讓他們失望吧?」
荀安如從枕上微抬起頭,烏黑的眼眸凝滯不動,怔怔地看著他。
「嬸娘一心只盼著你能過得好,」蕭元啟毫不迴避她的目光,語調輕柔,「咱們做晚輩的不說有多孝順,至少不能讓他們跟著擔心,是不是?」
荀安如慢慢垂下眼簾,「是,我知道了。」
片刻後,荀府嬤嬤由掌院娘子引領著走進了病房。身為一個體貼的丈夫,蕭元啟自然是陪坐在床頭,溫柔地將荀安如的上半身抱在懷裡,讓她跟嬤嬤直接說話。
「多謝嬸娘關心……等身子好一些,我再過去給嬸娘請安。」
嬤嬤見她看起來面白氣弱,神色委頓,不敢更多驚擾,安慰了兩句後匆匆退出,趕回府中向荀白水夫婦稟報。
聽說是丫頭在遊湖時出了意外,落水而亡驚嚇到了侄女,荀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訝異地問道:「若說是敏兒倒也罷了,怎麼會是佩兒?這孩子是從東邊買的,一向水性很好啊!」
嬤嬤當時沒有問得這麼細,只能自己猜想道:「到底是寒冬臘月,這一下水,人就僵住了吧?」
荀夫人正要追問,坐在一旁的荀白水已經有些不耐煩,「好啦好啦,死個丫頭有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安兒受了驚嚇,得尋個好大夫調養才行。侄女婿年輕不太懂,還是讓荀樾拿我的帖子去跟唐知禹打聲招呼,請他用心薦一個好的。」
對於佩兒這樣的貼身丫頭,荀夫人的痛惜之情當然要比荀白水更強,但無論如何總還是侄女更加重要。聽了夫君的吩咐之後,她的注意力立即被轉開,親自出來吩咐了荀樾,又派人打聽如何鎮邪安神驅水鬼,四處燒紙進香供奉神位。
正忙亂著,前院的執事突然飛奔了進來,手裡託著一封書信,進門匆匆行了禮,歡喜地道:「回稟老爺,大爺來信了!」
一年多沒有音訊的侄兒來了訊息,自然令荀夫人喜出望外,搶前一步將書信拿了過來,匆匆拆開,看著看著,臉上便綻出了笑紋。
荀白水錶面上肯定要比她矜持許多,但其實心底也很急切,見她只顧著笑不說話,不禁用力咳嗽了一聲以示提醒。
「老爺,飛盞信上說,他已經在路上了,要回來過年呢!」荀夫人高興得眼眶都紅了,拭著眼淚道,「我不懂你們外頭朝堂上的事兒,這次飛盞回來,你們叔侄可別再拌嘴了!」
荀白水橫了她一眼,「好啦,既然得了信,就去把他以前住的院子收拾出來吧。侄兒已經卸下朝職,不方便住禁衛府了……還愣著,趕緊安排去啊!」
已在路上的荀飛盞是在十一月下旬辭別故友下的山。相當湊巧的是,在他離開後的第二天,就有一位禮部的官員自金陵長途而至,到琅琊前山敲響了迎客的金鐘。
藺九陪著蕭平旌一起到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