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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奚早幾年便認得魏廣,當然知道他的脾性,急忙收拾了一下,跟著杜仲來到軍衙。魏老將軍沒有家室,就住在東二巷側院的廂房內。兩人匆匆進去一看,屋裡屋外沒有半個人影,顯然他已經聽到風聲,悄悄躲了出去。
「茶杯裡的水還是熱的,從東邊繞到議事廳,應該能堵住他。」兩名醫者幾乎要被這位病人給氣笑了,哪肯輕易放過,飛快地穿過狹窄的東二巷,分頭堵住了議事廳庭院的前後兩門。
蕭平旌此時剛看了信,正在後廳向蕭元啟詢問京城的近況。魯昭帶著幾名親衛侍立於院中,驚奇地看見魏廣行動詭秘地溜了進來,忍不住出聲問道:「魏老,您這是在躲什麼呢?」
魏廣趕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如果有人問,就說沒看見我,沒看見啊!」
魯昭沒有應答,眨著眼睛看向他的肩後。老將軍急忙轉身,只見林奚帶著一絲淺笑,就站在院門內不遠的地方,再轉過頭看向另一邊,杜仲已經施施然地向他走了過來,頓時雙肩一垮,無奈地辯解道:「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過是上了點年紀夜裡少眠而已,根本就不是生病!」
魯昭聞言關切地打量了他幾眼,小心地問道:「老將軍有病啊?」
魏廣氣得雙眉直豎,「呸呸呸!你才有病呢!」
「老將軍先別擔心,」林奚輕聲安慰,「讓杜大夫診斷一下再說。沒有您同意,他不會隨便告訴懷化將軍的。」
其實魏廣怕的並不是生病,而是大戰將至,卻因為醫者的一句話不能上陣殺敵。林奚的這句勸慰正中他的心坎,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那先說好了,尋常的小毛病,可不許告訴將軍。」
杜仲見他鬆口,哪裡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趕緊點頭,「好好好,都聽您的。」
這時院中吹過一股旋風,方才被蕭平旌隨手拋下的信封隨風而起,翻卷著拍上林奚身旁的樹幹。她蹲身拾起來一看,封面上並無字跡,於是順口問道:「這是什麼?」
堂堂甘州營主將軍衙議事廳外的庭院這麼邋遢,讓身為親將的魯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釋道:「這是老王爺回信的外封,我們將軍當時急著看,順手就撕開給扔了,這還沒來得及打掃……」
林奚面色一沉,又將紙封翻來覆去地細看了兩眼,皺起雙眉,「小魯將軍,這下頭的封口曾經被人開啟過,你們沒有看出來嗎?」
老王爺從京城傳來的回函居然曾被開啟,這委實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林奚此言一出,連一旁的魏廣都驚得目瞪口呆,慌慌張張帶著她奔入議事廳,向主將稟報。
蕭平旌接信後只著急要看,確實一時大意沒有檢查,聞報後也吃驚不小,立即接過紙封細細察視,面上漸漸浮起了陰雲。
此刻廳上最為驚恐慌亂的人當然還是蕭元啟,整張臉嚇得毫無血色,指尖更是控制不住地微顫。只不過他是信使,出了這種事怎麼惶惑都是應該的,倒也不至於引人起疑。但也正因為他是信使,一路上信件如何儲存,如何起居趕路,是否發生過什麼異常事件等等,蕭平旌要盤問的人自然首要是他。不過才短短一刻鐘的問答,這位萊陽小侯爺的整件內衫幾乎都已被冷汗浸透。
「送過去的書信是元叔親自檢查的,絕對沒有問題。……至於大伯父這封回函,我、我敢對天起誓,接信之後片刻未敢離身……平旌,請你相信我,這一路上我連晚上睡覺時,也是把它小心放在枕邊的,實在想不出……這到底什麼時候被人開啟過……」
他跟隨蕭平旌從軍,在甘州待了近兩年,如果真想看看老王爺的回信,送到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地跟著一起看,完全沒有私下裡偷偷開啟的必要。因此廳上眾人包括蕭平旌在內,倒也沒人直接懷疑到他的身上,聞言後俱是各自沉思,推測最有可能是哪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