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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奚一聽有病患要照顧,立即起身奔向內堂。蕭平旌也沒在意,自己鋪平紙箋,靠在藥櫃上畫了起來。
「我聽說前幾天二公子追捕到了兩個壞人?」雲大娘走到近前,視線隨著他的筆尖輕動,「這京城如此慘狀,多少人家滿門皆亡,沒想到竟是人為挑起的,實在令人憤懣。您說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居然要行此陰毒之事?他們在京城可還有同夥?都審問出來沒有?」
「哪有機會審問,那兩個人當場就死了。」蕭平旌隨口應答著,收了最後一筆,亮給雲大娘看,「這就是墨楨花,濮陽纓的死士身上都有。」
雲大娘勉強笑了一下,指尖不由自主地拂過自己的脖頸下,「說到乾天院那位濮陽上師……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二公子提,其實並沒有看得很真切,但又覺得應該是他……」
蕭平旌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大娘到底在說什麼?」
雲大娘深吸一口氣,上身微微前傾,「我今天看見他了……」
「誰?」蕭平旌吃了一驚,「你看見濮陽纓了?在城裡嗎?」
雲大娘用力點了點頭,指向店門外,「就在南明街口官府發糧的地方,混在人群裡……但也不敢確認,畢竟我沒怎麼見過……」
眼下金陵城池依然封禁,如果濮陽纓真在城裡,那是肯定能抓到的,即便看錯了也值得去確認一下。蕭平旌等不及聽她說完,已經手按櫃檯跳了出來,飛奔出門。雲大娘看了看自己袖內的夜凌短劍,立即跟在了後面。
由於疫情態勢已經可控,封城多日後也有不少人家吃用耗盡,戶部在多個地點設有災棚散發糧米。離扶風堂最近一處便是南明街口,人流自然比他處擁擠許多,還有數隊巡防營官兵來回巡視。
蕭平旌粗粗先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轉頭問道:「大娘確認是在這裡嗎?」
雲大娘也踮腳左右張望,突然指向遠處的人群,「就在那兒,那個高個子的後面,戴了一頂幃帽……」
聽到她語氣肯定,蕭平旌不願驚了目標,悄悄近前數步,伸頸想要看得更清楚些。黑壓壓的人頭中,戴有幃帽的至少也有五六個,他正在逐一辨認,突感背脊處有寒慄滾過,頸後毛髮直豎,在頭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身體搶先已有了動作,一個側轉,堪堪避過悄無聲息刺向背心的劍鋒,腰間一個旋力,急速地退了一步。
雲大娘偷襲的一招並未結束,前刺落空後立轉橫切,微泛綠意的鋒刃幽光斜斜削向蕭平旌的肩頭,劍風之強勁狠辣,似乎是要卸下他整條手臂。
電光石火之間,一支珠釵破空而來,穩準地擊打在劍身之上,將夜凌短劍撞向旁側偏離,蕭平旌原本就已下腰閃避,經此一助,僅有上臂外側被劍尖劃過,留下一道血口。
雲大娘兩擊不成,躍身而起,雙足連踢,蕭平旌這時已緩過力來,空手翻腕而上,瞬間便牢牢鉗住了她的足踝,運力拉近,一掌擊中她前胸,將她擊飛出數丈之遠,砸在地上,手中短劍脫飛,整個人掙扎不起。
那支撞擊劍身飛向空中的珠釵此時方才落地,發出鏗然一響。
蕭平旌定了定神,叫道:「大哥,大嫂。」
蕭平章夫婦兩個此時出現在這裡,說來也實在是巧。這些時日蒙淺雪之所以乖乖在府,只因為聽信夫君,自認為在找一本極為緊要的典籍,每日裡十分認真,吃睡都在藏書樓裡。結果工夫不負有心人,居然真的被她找出一本名為《上古拾遺》的手抄醫典,立即歡歡喜喜地捧給了蕭平章。
自己隨口編出的四個字,藏書樓里居然當真有一本,蕭平章驚訝之餘,哪裡敢招認實情。剛好太醫署認為疫情已穩,朝議時提出瞭解禁城防的建議,他想再聽聽黎騫之的意見,於是順勢帶著蒙淺雪一起趕來扶風堂,說是這麼重要的醫典,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