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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蕭元啟湊過來看了一眼,視線不由凝住,「不過是文繡而已……有什麼不對嗎?」
「一模一樣的文身,我曾在段桐舟身上也見過……」蕭平旌站起身,抹了抹額頭,「原來那位幽冥闇火也是濮陽纓的死士……我以前根本就沒有注意過乾天院,倒真是猜來猜去都沒猜到……」
蕭元啟雖然早就知道段桐舟是濮陽纓的人,但這幅文身圖案他卻是第一次看見,認真盯著端詳了許久,喃喃問道:「都是死士,也都有一樣的文身,這顯然不是巧合。會不會為濮陽纓效力之人,身上都有這樣的標記?」
蕭平章想了想,「說他的人全部都有那倒不一定,但這個圖樣如此特別,無關的人碰巧相同的可能性怕是不大,我感覺只要身上有這個文繡,就算不是濮陽纓的心腹,也必定跟他有所關聯。可惜咱們知道這個有什麼用呢,文身都在衣物之下,除非已經有懷疑的人選特意檢視,否則哪兒看得出來誰有誰沒有?」
蕭元啟垂眸呆愣了片刻,輕輕頷首,「是啊,要是能留住一個活口就好了……」
說到這一點,兩人的神情都有些沮喪失望,怏怏地從屋裡找來被單蓋了屍體,關好小院的外門,在巷口分了手。蕭元啟自行回府,平旌趕往刑部安排善後。
六部官衙除禮部外,都集中在宮城西門出來不遠的一條主街附近,蕭平旌剛剛轉過道口,迎面便看見荀飛盞帶著幾名親衛正從西門方向奔過來,忙揚手打了個招呼,「荀大哥這是去哪裡?」
荀飛盞停韁笑道:「去刑部幫你大哥跑腿呢。昨兒他從東宮出來時說,京兆府那個李固一直在天牢候審,京城眼下這個情勢,想起來有些不太放心,叫我去看看有沒什麼疏漏的地方。這不剛好有些空閒,趕緊跑一趟唄。」
蕭平旌原本就想早些回府去見兄長,一聽說荀飛盞正好也到刑部,忙請他順便通知殮房去小院裡收屍,又把渭家兄弟身上死士文繡的事說了一遍。
「就是那個……咱們倆都覺得曾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文繡?」荀飛盞擰起雙眉,「照這樣推斷,在段桐舟之前……你和我豈不是就已經遇到過濮陽纓的某個死士?肯定是當時沒注意,只有模糊的印象,不記得具體是誰了……」
蕭平旌聳了聳肩,「我倒也罷了,荀大哥你掌著禁軍,日後若騰出手來,恐怕得把宮中近衛篩查一遍才能放心呢。」
這句話說起來倒真的不是玩笑,荀飛盞的神色頓時凝肅下來,鄭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在街口道了別,蕭平旌快馬加鞭奔回府中。此時雖未掌燈,但天色已近昏黃,世子書齋的窗格暗影長長,一直拖映到東牆上,滿室寂靜,並無蕭平章的人影。
蕭平旌室內室外找了一圈,正疑惑間,院門口的東青朝藏書室那邊指了指,他忙跳上欄杆望過去,這才看見南廂書樓的外門邊,蕭平章正倚門而立,眸色溫柔地凝視裡間,唇邊抿著淺淺的笑紋。
東青抬起手,向他豎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蕭平旌瞭解地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靠過去,越過兄長的肩頭朝裡一看,差點兒笑出了聲。
只見室內滿地堆著書冊,一片狼藉,蒙淺雪盤腿坐在高高的書架中間,嘴裡喃喃念著「上古拾遺……上古拾遺……」,一頁頁地費力翻找,時不時嘟一下嘴揉一揉頸,顯然覺得很是無聊。
蕭平章回身將捂嘴偷樂的小弟從門邊拉走,直到書房正屋裡才放開,笑道:「讓你大嫂再忙上幾天,別去吵她。你這邊怎麼樣?」
蕭平旌覺得自己的差事沒有辦好,臉上的笑容怏怏地又消失了,將大概經過講了一遍,最後疑惑地評論道:「我覺得這件事挺奇怪的,但凡豢養死士,所行之事必然陰汙,肯定是越隱秘、越難追查越好,哪有自己主動先打個標記的?」
蕭平章凝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