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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在萊陽府多年,自然知道這位小侯爺對於自己的毫無建樹頗有心結,不敢再多深勸,苦著臉跟在了後面。
院落外的巷道表面上空無一人,但想也知道對方肯定留了眼線。蕭元啟看上去並不在意是否會被人暗中跟隨,負手在街面上悠閒地逛了小半個時辰,最後來到頭一天才重新開門的扶風堂前,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在進門以前,還故意朝著一旁暗中監看的人笑了一下,頗有挑釁的意味。
扶風堂已在局內,這簡直就是明擺著的事,只要四個人證沒有藏在裡頭,就不怕府衙採取任何行動。藥坊內早就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幾名大夫坐診,病患和家屬進進出出,櫃檯旁還有好些人等著取藥。蕭元啟剛走進門,雲大娘便笑著迎上來,什麼也不說,直接便帶著他穿過天井來到後院。
蕭平旌站在石階下等他,兩人高興地擁抱了一下。
「出了這樣的事,我知道大伯父肯定會派人過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你。我以為你還在琅琊閣呢!」蕭元啟用力捶了他一拳,又急不可耐地問道,「來接人時我沒機會多問,你到底是怎麼搶先找到我們的?」
「咱們從小就認識,多少也瞭解你。你怕草蟲,不喜幽森,偏偏起居還要四周安靜,嬌生慣養的稍微有些髒舊就受不了……」蕭平旌回過頭笑眯眯地瞧了坐在簷下的林奚一眼,「林姑娘找人把這五個院子到底什麼樣跟我詳細說了一遍,然後我就想,雖然是有五個地方,但元啟真正會選來住的,應該是哪一個呢?」
蕭元啟呆了半晌,驚訝地瞪著眼睛,「所以你是猜的?」
蕭平旌聳了聳肩,「總得賭一下嘛,好在也沒猜錯啊。」
這時雲大娘從室內端了茶盤出來,蕭平旌見元啟還有些後怕,便推他到院中石桌旁坐下,親手斟了杯熱茶,「你先壓壓驚吧。我已經大略問過了他們幾個的證詞,運氣不錯,那個船老大還是個關鍵人物,大同府的人想要脫罪怕是不可能了。」
蕭元啟定了定神,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當晚的事再也沒有誰能比他們更清楚,不過這都是人證,要是還能再找到一點兒物證……」
雲大娘一面擺放茶點,一面順口插言道:「我聽說有一艘沉船根本打撈不上來,另兩艘勉強拖上了岸,也已經爛得不成樣子,恐怕很難再找到什麼物證了吧。」
蕭平旌和蕭元啟同時轉向她,兩個人的神情都十分震驚。
雲大娘茫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麼會被這樣看著,結結巴巴地道:「怎、怎麼了……」
蕭平旌站了起來,聲調不由自主地有些拔高,「你是說……拖上岸的沉船居然還在?」
萊陽小侯爺進了扶風堂這個訊息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外頭監看的人還是盡心盡力稟告了上去。錢參領得報後前往書房,本想順便提一句就是,結果一進門便看見室內砸得一片零亂,張慶庾也面色蠟黃地坐在窗前,頓時不敢開口,安靜地站到了旁邊。
多日驚惶不安,好不容易有了一條可靠的線索,張慶庾對於今天的行動實在是寄予厚望。一無所獲的結果通報過來後,他顯然比段桐舟更難接受,連砸帶罵地發洩了一通。
段桐舟待他平靜了一些,方上前勸解道:「大人先穩一穩,不過一個人證而已,咬緊了牙也還能再爭一爭。陛下生性寬容,處事又素來嚴謹,只要長林王府拿不到物證,未必就是一個死局。」
張慶庾已然心灰,最大的希望只剩下京城貴人的庇護,無奈中唯有強自振作,應和道:「但願能如師爺所言吧。物證方面其實我並不擔心,上次州臺派人來督辦沉船打撈時,我就想過會被查問,已經仔細先清理過一遍了,沒有留下任何書文痕跡。」
段桐舟全身頓時僵住,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我、我說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