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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你來了。&rdo;何武出現在門口,手上血淋淋的,一進屋就拿起毛巾相互試擦。
這到把白洪俞嚇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撞見他心中想的那樣,他的雙腿不自然發起抖來。他儘量迴避他鮮紅的雙手,警惕地問:&ldo;你這是去哪裡了?&rdo;
&ldo;我剛剛洗澡,發現這小河裡竟然還有魚,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抓到呢。這不我剛剛殺魚殺到一半,才發現鱗片沒弄乾淨,回來找點東西刮乾淨。&rdo;
白洪俞嚇出一身虛汗,&ldo;那你咋不把手洗乾淨,這多嚇人。&rdo;
&ldo;你以為我殺人了?&rdo;何武突然問道,他眼睛裡透露出凜冽的寒光。
&ldo;我希望你不會做這樣的事。&rdo;
何武拿起鐮刀對他揮揮手說:&ldo;也許哪天就不定時人血了。&rdo;
白洪俞打了個冷顫,跟著何武走出去了。在裡溪水不遠處,他蹲在石頭邊使勁地刮魚鱗,他用力的時候,臉上的肥肉都集中在了一起。河邊的涼風吹著甚是舒坦,對岸的柳樹已經開始揮出長長的嫩鞭,輕浮油光一樣的溪水。對面是淮口高速,但是有個很高的堤坡,河流就從中間流淌而過。何武的動作不熟練,刮兩下就把魚放到水裡篩一下,最後把一條好的花鰍魚都刮成只有一層白花花的肉了。魚口成馬蹄形,眼睛很小,鼻孔靠近眼前,眼下有一根突起的很光滑的硬刺。白洪俞從兜裡拿出煙來吸上,他從來沒見過這種魚,身上還有暗紅色的斑點。
&ldo;你確定這魚可以吃?看起來好像有毒的樣子。&rdo;
&ldo;沒事,一條魚吃不死人,就算是死了也給全國做個先例,吃魚還能吃死,那我也算是聞名一回了。&rdo;何武把魚洗乾淨,提著水桶接了一盆水沖洗腳上的鱗片。
何武做不來魚湯,再說他也沒有鹽,乾脆就找了一根樹枝,吃烤魚好了。白洪俞是不吃的,他來這裡就是給何武送吃的,自己也不大有胃口。坐在溪邊,白洪俞看了看時間,他待得挺久的差不多該回去了,除了他,連他老婆也不知道他會來這樣一個地方。他想著是該少來這個地方了,他討厭不必要的麻煩。
&ldo;你吃夠了,我也該走了。今天的天氣不錯,下午看來太陽會很大,你的那些衣服洗洗就晾出來,免得發出惡臭。我也不可能經常來看你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躲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你也好自為之把,接下來的日子也不輕鬆。&rdo;
&ldo;辛苦你了白總。&rdo;何武語氣放慢得像個老頭,卻帶著和藹微笑地說:&ldo;你本來也不用這麼麻煩來看我的,車子的事情已經很感謝你了,給你帶來的困擾十分抱歉了。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的,你多幸福,妻兒都好,一定要珍惜。放心吧,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如果有人找到你了,你就直接坦白地說了吧,沒什麼好隱瞞的,不用擔心我,我這條命始終是他們的,但這件事沒辦完之前,我絕對不會白白給他們的。&rdo;
&ldo;你說什麼事?&rdo;白洪俞的眼睛跳了一下,他不自在地揉了揉。
&ldo;你看我又亂說了,說好的不給帶來麻煩,你就不要知道了。就當我從來沒跟你說過吧,作為老朋友非常感謝你的照顧,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在這之前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結束後我將我所有剩下的財產都贈送給你。你知道的,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rdo;
&ldo;可是你還需要錢。何武,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若我能做到的,錢就不必要了。但是我不能盲目答應你,這錢就別提了,我不需要,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rdo;
&ldo;胡說。&rdo;何武往地上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