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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這案子難道破不了麼。
不斷髮酵的輿論逐漸給警方辦案增加壓力。
市公安總局。
會議室裡雅雀無聲。
一聲聲質問砸在沉默的氣氛上:“什麼叫兇手沒留下線索?”
“……”
第二聲:“兩起案件,案發地點離得這麼近——犯罪地點和兇手的生活點之間不可能沒有關聯性,讓你們排查,你們都查了些什麼玩意兒。”
說話的人姓袁,大家都習慣稱他為袁局。袁局上了年紀,即使常年不間斷使用黑色染髮劑,也依舊蓋不住長出來的縷縷白髮,他個子高瘦,坐在那裡顯得異常挺拔,上半身和身上那套警服一樣板直。
袁局環顧他們一眼,點名道:“志斌,這次你帶的隊,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兩起案子都發生在永安派出所掌管的轄區內,武志斌作為帶隊老刑警,也在此次會議人員行列裡。
武志斌坐在底下沉默半晌,那根黑色柺杖豎在椅邊,開口的時候沒有提線索,沒有提嫌疑人,甚至根本沒有提案子,他說的卻是:“這次是我帶隊,我想來討個人,還望袁局審批。”
袁局在任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間華南市發生的所有案子都經過他的手,武志斌雖然沒有提到人名,袁局第一時間在腦海裡浮現出了某個名字。
“情況的確比我們想象得要複雜,犯罪現場太乾淨了,兇手很可能不是第一次犯案,我們正在調其他市的相關案件,被害人數可能不止兩個。”
武志斌抬眼,看著袁局說,“我想讓解臨回來。”
“……”
本來就沉默的會議室裡,在“解臨”兩個字出現之後更加安靜了。
此刻坐在會議室裡的人,在任年數都超過十年。
當年那起案子所有人都沒有忘記。
“綁架案已經過去十年了,”武志斌說,“刑犯都有釋放的一天,僅憑一份心理評估報告……十年觀察期還不夠嗎,他就是再危險,這十年裡也並沒有做過什麼事。”
武志斌說完之後,沉默的人成了袁局。
袁局眼前彷彿再度浮現出那份陳舊檔案。
檔案裡的一字一句都還歷歷在目。
他無法否認武志斌說的話。十年了,當年反對解臨繼續留在總局是他拍的板,但是十年過去,如今的他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有了改變。
袁局又想起解風:“我弟弟……他確實對案件有著很難以解釋的敏銳度,有時候他對罪犯的理解度讓我都感到很吃驚,但是我對他有信心。我相信他,請你們也相信他。”
如今時過境遷,那個前途無限、所有人都曾給予厚望的風光霽月的解風,在英烈園長眠了也有十年了。
袁局筆直的腰背略微彎了一些,這才顯出幾分老態,十年在他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跡,他最後坐在座位裡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如果他願意的話……讓他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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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案發開始,池青耳邊的聲音變得紛雜驚恐起來。
【之前鑰匙丟過一次,還是把鎖給換了吧。】
無數推測、被害妄想、所有人都覺得下一個‘意外’很可能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現在住的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家本來是一個私密的地方,它給人以安全感,承接一天下來所有的疲憊。
當私人領域有被入侵的風險時——很多人開始疑神疑鬼,就像每次看完恐怖片之後總覺得家裡可能有人一樣。
【換鎖還不夠,得再去網上買個監控攝像頭……太嚇人了。】
【攝像頭得裝得隱蔽一些,搜搜微型攝像頭好了。】
這天深夜,樓棟裡有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斷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