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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音有些不服氣,正色道:「我跟了主子六年,主子自然不會覺得不安。」
趙梓硯察覺到她的不滿,挑眉笑了笑,退開了一步。
落音放下銅盆,擰乾了毛巾,想替傅言卿擦擦臉,平日裡,傅言卿甚少讓人伺候,落音其實有些忐忑。
帶著熱氣的毛巾靠近傅言卿的臉側,原本睡著的人頓時擰住眉,隨後便睜開了眸子,有些冷凝地盯著落音。
落音心頭一跳,頓時結巴了:「主子……我……我給你……」
趙梓硯抿嘴笑了笑,湊過去握住傅言卿的手:「你一身酒味,怕是不舒服,給你擦擦,好不好?」
傅言卿自幼警覺性一直很高,這一點,在她還是孩子時,趙梓硯便充分見識了。縱然病得糊塗了,也很難讓人這般靠近她。就連她,也是在許久後才能讓她心安。
傅言卿看似凌厲,實則有些糊塗,看了看眼前這張臉,呢喃了幾句,這才歪著頭睡了過去。
趙梓硯低頭看著她,耳邊出來一聲惱怒的輕哼,她轉頭看著落音咬著嘴唇擰眉的模樣,淡淡笑了起來。
眼看這姑娘要炸毛了,她收了笑,輕聲道:「這些年她過的很辛苦,之前在皇宮便是,幾乎從未放下心真正睡安穩過。你莫怪她,不是她不信任你,只是她早就習慣如此了。」
她眉宇間有些心疼,嗓音柔和,頗為認真同落音解釋著。落音雖看起來略孩子氣,心思卻通透,如何不明白傅言卿的辛苦,方才不過是針對趙梓硯。只是如今看著這個九殿下對她一點架子都沒有,反而怕她誤會主子,在那裡解釋,頓時對眼前這個漂亮的殿下心生好感。
她撇了撇嘴:「我自然曉得,怎會怪主子,可是……主子對你怎麼……」
趙梓硯低頭替傅言卿擦著手心,似乎是想起什麼,低聲笑了出來:「方才她不過是瞪你,當年,她可不止一次將我掀翻在地。如今她肯對我放下戒備,可是被這般兇了三年之後,才有的。」
「你……你之前在宮裡就同主子很親密麼?」
趙梓硯眸光一凝,偏頭看著她,眼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落音見狀挑了挑眉:「我可是誓死跟隨主子的,自然對主子身份自然很清楚,你不用這樣看著我。」說完,她又頗為生氣的嘟了嘟嘴,扭頭走了出去:「氣死我了,到底誰才是主子的屬下,這樣的事分明都是該我們做的才是!」伺候主子被搶了,保護主子也被搶了,這位殿下還真是……
不過已然篤定這位殿下對自家主子不一般,她也不再擔心,出去跟傅揚抱怨去了。
趙梓硯有些失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也有些精神緊張了。
不讓落音動手,雖說有這個理由,可是最重要的是,她竟有些不樂意讓他們碰傅言卿,哪怕是很親近的人。
至於擦身,趙梓硯抿著嘴看著穿著白色單衣的傅言卿,目光有些飄忽,片刻後她甩了甩頭,低低道:「你臉熱個什麼。」
等到落音再回來時,便見那個溫和淡然的九殿下有些匆忙地走了出來,看到自己時,也是愣了下,有些冷淡道:「我替她收拾好了,你莫吵她,明日待她自己醒便是。」
等人越過院牆消失時,她方才後知後覺,九殿下的臉怎麼這麼紅?難不成也喝多了?
翌日天明,又是一個惠風和煦的晴日。蘇府的僕從已然開始打掃庭院,只是那棵大槐樹所在的園中卻是顯得格外安靜,只因裡面的主人此刻仍在安眠中。
傅言卿睜開眼時,屋裡顯得有些暗,她眸光掃了掃,床帷被圍的嚴實,起身探頭看了看屋內,窗戶也被遮好了,只有那縫隙中透露的明亮光線昭示著天已然大亮了。
口裡有些幹,下床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水竟還是溫熱的。記憶裡昨,夜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