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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

舒靈疾疾攔住他：&ldo;別啊，我們聊會天嘛。&rdo;

徐星河手一停，把耳機擱回鍵盤邊上：&ldo;聊什麼？&rdo;

&ldo;隨便啊，&rdo;她不喜歡賣關子，直奔主題：&ldo;比如你為什麼放棄保研？&rdo;

徐星河目光一頓：&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舅媽告訴我的。&rdo;

&ldo;媽也知道了？&rdo;徐星河瞬間想到了最大可能，應該是劉教授給他父母打電話了。

&ldo;嗯，&rdo;舒靈靠回沙發墊：&ldo;我感覺不像你會做的事。&rdo;

&ldo;有什麼像不像的，&rdo;徐星河斂了斂眼，像要遮住重重心事：&ldo;事在人為，人生本來就是變化跌宕，重做選擇。&rdo;

他晃著轉椅，似乎並不為自己的決定沉重和心煩：&ldo;如果什麼都按照預期定好的走，那這人得過得多沒意思啊。&rdo;

&ldo;我還是想你念研究生。&rdo;舒靈神情突然變得認真：&ldo;哥，我還是想你多當幾年學生。&rdo;

&ldo;你一個高中畢業跟我說這些？&rdo;

&ldo;不是，你別跟我比啊，我倆情況不一樣，我是沒那學習細胞，但你腦子比我好使多了，我老覺得吧，人一上社會，碰到的東西都不純粹了，會被腐蝕，心思會上鏽，腦袋瓜也從此變鈍變笨，變得沒自我。&rdo;

徐星河淡著聲，習慣性開懟：&ldo;第一次聽人把輟學在家天天直播打遊戲說得如此勵志。&rdo;

&ldo;我好歹賺錢了好吧，&rdo;舒靈不明白了：&ldo;能把一樣東西做到極致你不覺得很難得嗎，就像我的李白，你要搞的科研。&rdo;

&ldo;我一心二用，遊戲都比你極致。&rdo;

&ldo;糙，我跟你好好說話呢，你能不嘲諷我嗎？&rdo;

&ldo;不能。&rdo;

跟妹妹的一番鬥嘴，讓他心境明快了好些。

舒靈靠回沙發墊，正色：&ldo;我認真跟你說呢，你為什麼不念研究生了呢，這種機會別人求都求不到，你倒好，完全不當回事。&rdo;

&ldo;也不是不當回事，只是，&rdo;他目光渺遠：&ldo;現階段有了更重要的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舒靈試探地開口：&ldo;女人啊？&rdo;

徐星河沒答話，&ldo;個人選擇，與其他事物無關。&rdo;

這原因讓舒靈很不舒服，表哥在她心裡就是天外人，如今他這樣，有了種從雲上墮凡塵的失落感，原來不過如此，不過是個為情所困的普通男人：&ldo;真的沒必要，女人滿大街都是，而且真喜歡你的不會支援你嗎，我不懂誒，你這樣我覺得一點也不偉大，相反還特別low，都沒自我了，還談什麼愛情啊。&rdo;

&ldo;舒靈，我打個比方，&rdo;徐星河並不完全，：&ldo;一條跑道，我和她不在一個起跑線，但我發力跑一圈就能追上她，可她來追趕我的話，只能違規逆行，之前努力跑過的那幾圈也完全放棄，不復存在了，你會選哪一種？&rdo;

&ldo;她是誰啊？你們什麼研究院的女老師嗎？是不是比你大很多？&rdo;舒靈從他話裡，讀出了幾分年齡差的苦處，懷疑是什麼師生戀。

&ldo;不是，普通人。&rdo;

&ldo;普通人？那幾圈算什麼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