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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眠沉默站在原地,看著那株被扔在眼前的陽靈草,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低垂眼簾,背脊單薄卻筆直:
「黃管事,這可不是我做的。」
黃管事與冉青俱是一怔。
「不是你做的還……」黃管事吼到一半突然卡殼,因為他想起了就站在自己身後、被他認了乾兒子的青衣弟子。
黃管事卡了一卡,但馬上又接著斥責:「與你一同照看藥埔的人都證明瞭,就是你幹的好事!竟然還敢抵賴!」
比起之前,他的聲音更大、卻也更加色厲內荏。作為藥園管事,他自然知道自己乾兒子是個什麼德行,這種栽贓別人的事他說不定真幹得出來。可那又如何,難道他要當著冉青的面拆穿自己人嗎?
「哦。」顧雪眠懶懶抬眼,那眼神中並無絲毫心虛和懼意,反倒有些漫不經心:「我離開藥園不到一個時辰,您就如此迫不及待來問責……真是巧啊。」
他一對黑沉沉的眸子掃過來,似是不經意掠過黃管事身後的圓臉弟子,令那弟子瑟縮了一下。
一旁冉青本是冷眼旁觀,此時狐疑望了黃管事一眼。事關公子的藥,他並不想放過罪魁禍首,但也不喜這些下人彼此間的小手段。
於是他開口問:「黃管事,你所說可屬實?」
在冉青面前,黃管事便不自覺縮了一截。他弓著腰對冉青諂媚笑笑:「那是自然,今日藥埔中共有四名弟子,除了這小混蛋,另外三人都作證了。」
黃管事也算是琅梧洲的老人,這次他敢鬧到玄乙仙尊面前,是因著他早早打聽過,面前這個名叫顧雪眠的小子十分不得仙尊心意。玄乙仙尊平日裡性情孤冷、不喜管這些雜事,一般都是交由冉青大管事處理,但倘若是關乎這小子……
他一雙眼珠轉了轉,心底竊喜:說不定,這次他既能將這些外門弟子逐出,還能討得仙尊歡心!
想到這裡,黃管事肅容對冉青道:「大管事,此事不可輕忽,老夫認為理應請仙尊出面定奪。」
冉青眉頭一皺,總是穩穩掛著的笑容淡了幾分。
他點點頭:「是該請仙尊出面。」
只是還沒等到他去請唐錦衣,便只聽一句冷淡平穩的聲音響起:「不必,我已經在這裡了。」
幾人都抬頭看去,只見廊道盡頭,一身雪衣的白髮仙尊長身玉立,望向這邊的眼神平靜無波。他的身影彷彿自帶冰霜氣息,一出現在眾人視野中,便讓周圍空氣都驟然清冽。
「您怎麼出來了?」冉青連忙上前要去為唐錦衣取外袍。
唐錦衣卻輕輕伸手攔住了他。
「冉青,我還沒脆弱到那個程度。」
仙尊的面容也不過比他那一頭雪發多了幾分血色,可這樣一個明顯帶著病容的人,氣勢卻令人不敢直視。
黃管事此前信心滿滿,可等他見到唐錦衣本人,心中還是忍不住發虛。玄乙仙尊,天清宗前宗主唯一的親子,那位威名赫赫風止劍尊的師弟,雖沒有風止劍尊的凌厲劍氣,卻彷彿給人另一種壓迫感。
當那雙色澤淺淡的瞳仁掃過,彷彿能把人心底一切想法全部看透。
「說吧,怎麼回事。」
唐錦衣面上冷冰冰面癱著,實則心底在瘋狂吐槽:
他為什麼要在這裡,他只是個工具人炮灰啊!按照劇情應該過幾天才有他的戲份,為什麼要提前!
黃管事不敢怠慢,連忙將陽靈草損壞之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末了還將那株蔫嗒嗒的靈草恭敬呈上。
「仙尊,是老奴做事不周,竟然沒看住讓這小子壞了您入藥的靈草……您罰老奴吧,只是藥園之事老奴實在無法繼續放任了,如此重要的事務,不該交給這些不知輕重的外人經手啊!」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