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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斂騰出手來一把捂住他嘴,奔逃中竟還能笑。
她輕聲笑道:「公公,再不噤聲,你可就成篩子了。」
隨著她的言語,後方兩條紫影遠遠起落,燕啁啾聲再起。
張和才嚇得立馬閉嘴。
李斂心知先前兩撥人俱是障眼法,追她這二人才是要員,故紫影現身剎那,她立刻從大道打了個轉。
奔入青磚窄巷疾行片刻,李斂提起上了個矮簷,飛踏過千家萬戶,順手偷了件女羅裙,她尋到一處廢院,跳牆而入。
院子並不大,久不住人,門前地上一層灰。
李斂方要入內,見了地上的灰身形一頓,轉而去推了半啟的窗,自先跳進去,又將張和才拖進去,轉身掩起了窗。
朝上瞅了一眼,李斂按住張和才的口,示意噤聲,揪著他進了內室。
裡間似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閨房,家口匆匆而走,未及收拾大件,衣櫃床榻,桌椅板凳皆餘。掀開榻上紗帳,李斂把張和才推進去,二人隱在其間。
張和才身中三鏢,疼得滿頭是汗,要不是惜命,他早就吆喝出來了。
昂首靜聽了片刻,李斂垂回雙眼,她此時與張和才對坐於榻上,稍傾身,李斂在張和才耳畔低低吐出一個字。
「脫。」
張和才驚的疼都忘了。
「甚——唔!」
李斂一把捂住他嘴,眯了下眼,低聲道:「張公公,你若想血盡而亡,我不逼你活。」
話落鬆開手,解開外袍對襟,抽掉扎腰,自脫起衣裳來。
在宮裡伺候娘娘沐浴是一回事,現下卻又是另一回事。
張和才緊攥著自己的前襟,臉上帶了顏色,眼直勾勾地看李斂脫去外袍,只餘中衣,兜頭套上那件女羅裙,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裹。
開啟包裹,李斂拿出只草標來,去草繩挽髮簪。
她和目瞪口呆的張和才對望一眼,視線打量過他緊攥衣襟的手,低低笑了一聲,接著側過身,雙手伸去頸側倒扒,刺啦撕下張極薄的面具。
張和才立時瞪著眼雙腳蹬了幾下,離李斂遠了幾分。
那薄皮面具下露出一張新面孔來,鼻高眸陷,睫羽甚長,帶著八分漠北風沙,只有個頭身量顯出了那兩分煙雨江夏。
「這——」字方出口,他立刻壓低聲線,用氣音道:「這不是你真臉?」
李斂將那團皮搓在一起,收入袖中,抬眼笑道:「不是,這張不是,現在面上的亦不是。全不是。」她笑時深陷的雙眸便微彎起來,顯出三分殘忍。
看著她從包裹裡取了張新的容顏貼在面上,細細抹平,張和才穩穩心神,心道怪不得宗仁那幫小子尋不著她。
心中有火,張和才撇撇嘴,譏諷道:「就算不懼人認出來,你這小娘也忒沒廉恥,當著男人面就換衣裳。」
「……」挑了下眉,李斂笑岑岑道:「自然不比貞潔烈女張三爺,寧不要命,也不脫衣。」
「你——」
不待張和才言語,李斂展臂一把將他薅過來,抬手便要扒他衣裳。
「哎!哎你、你做甚麼你!授受不親你、哎,授受,授受不親!我說——」
張和才一張臉皮漲得通紅,大驚失色之下早忘了音量,亮著嗓子就嚎了出來。
李斂捂住他嘴,用一張張和才全不識得的新面孔湊至近前來,低聲道:「張公公,你要死我不攔著,但江湖規矩一報還一報,我未因你死了,你便不能因我而亡。」
二人幾近貼在一處,張和才聞到她吐息中有股酒香,那香淳又辣,莫說飲,便是嗅便已醉了。
張和才呆愣著,為這酣然酒香,也為他全不知曉的另一種活法。
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