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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剛說完就見丁元速度極快地沖了出去。
蘇瑤怕他做出什麼糊事來,讓李四喊幾名衙役一起跟了出去。
正準備出門的江寒看到兩人一前一後著急忙慌地往外跑,以為出了什麼事,也帶著清輝跟了上去。
曹府門前,站在正門往裡望去,就見正廳擺著一副棺材,牆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誰能想到昨日還掛著紅綢迎接新娘的喜堂,今日卻換上了白布成了新郎的靈堂。
一夜之間,陰陽相隔,世事難料啊!
「你們別攔著我,讓我進去。」
「讓我進去!」
蘇瑤等人趕到的時候,丁元正被曹府的僕役阻攔在外。
「丁元,不得無理。」
門外的動靜驚擾了屋內的人,曹磊在管家的攙扶下出了府門,步履蹣跚,頭髮白了許多,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看到門外站著的蘇瑤,精神恍惚:「縣令大人怎麼來了?」
「聽聞噩耗,前來弔唁。」
曹磊惶恐道:「犬子昨日怠慢大人,大人今日還能來上一柱香,真是令老夫羞愧啊。」
蘇瑤扶住他,寬慰道:「死者為大,員外不必介懷。員外年紀大了,要好好保重身體。」
「多謝大人體恤。」
許是因為這一番交談,讓曹磊回過了神,對站在門外的僕役呵斥道:「縣令大人來府,你們為何阻攔?還不快請大人進去。」
「員外無需動怒,是本官御下不嚴,才讓下屬衝撞了公子靈堂。」
沒了阻攔的人,丁元奔至院內,看到廳中擺放的棺材,神色悲慼,雙腿似是有千斤重,竟不能往前再邁一步,跪在院中哭喊道:「曹兄,沒想到昨日一見既是永別啊!你怎麼就突然走了呢?」
蘇瑤越過他,進到堂中上了一柱香。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靈堂有些異樣,讓人頗為不自在。
剛轉過身就聽曹員外指著一旁跪著的年輕女子說道:「大人,這位就是老夫剛過門的兒媳婦,林清月。清月,快來見過大人。」
年輕女子撫幹臉上的淚痕,站起身朝蘇瑤行了個禮:「民婦見過大人。」
「不必多禮。」
這女子年紀跟她相仿,本該穿著喜服的她卻連夜換了一身喪服,昨日是她人生中一輩子的大事,竟出了如此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新郎正直青年,身體健壯卻溘然長逝,只留下這剛過門的媳婦,也是個可憐女子。
蘇瑤收回視線,環顧了靈堂,對曹磊說道:「曹員外沉浸在喪子之痛當中,本官本不該問,但是此事太過意外,還請員外允許本官冒昧一問。」
「大人嚴重了,請講。」
「昨日本官見令郎身體健壯,怎麼會突然去世?」蘇瑤想起昨日那位曹公子說話中氣十足,不像是有什麼重病,怎麼會在新婚夜突然死了呢?
聽到這話,曹磊嘆了口氣:「大人有所不知,犬子自打孃胎出來,就帶有哮喘之疾,老夫好不容易才將他拉扯大。」
「平日裡多說幾句話就咳得厲害,大夫說不能動怒,也不能飲酒。」
「只是小兒昨日在喜宴上太過高興,就飲了兩杯酒,老夫想著如此喜事,人生只這一遭,見他高興,喘疾也沒發作就沒攔著。哪知在去往新房的路上突然發病,倒在地上,等下人發現時,已經…已經…」曹員外說著漸漸哽咽了起來,說到最後只得擺擺手,神情悲慼,說不出話來。
「員外節哀,保重身體。」
蘇瑤寬慰了他一句又將疑惑問了出來:「只是本官還有一事不解,曹公子去新房怎麼沒讓下人攙著?」
「回大人,昨夜是老奴攙著公子回房的,但是快到新房的時候,少爺就開始趕老奴。